“杀了我……”沈缘的声线已经开始发颤。
闻修决抬起头:“什么?”
沈缘道:“侮辱我,不如杀了我。”
青年眼眶发红,眸中升起点点泪光,睫羽间颤抖着在眼睛处投射下一片薄薄阴影,闻修决心里忽地升起一阵与他感同身受的痛意来,或许对于一个仙门弟子来讲,这番作为可谓是叫人生死不能,无颜相对,被魔族玷污……闻修决想:沈缘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即使他那时并非为魔族,不也挨了好几个巴掌吗?
做都做了,顾忌什么?
闻修决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想是一回事,可看着沈缘这般形容,他嘴上却安抚道:“师兄哭什么?”
“修决会叫你舒服的。”
魔族尊座屈膝跪下去:“给师兄一点甜头罢。”
带金绣线的玄色衣裳垂在地面上,与沈缘被剥落的外衫相交织在一起,沈缘咬着唇肉无措仰头,手臂被闻修决搁在了椅子扶手上不停发颤,精致画舫飘荡在河水中央,此时已近夜半,幽幽水面之上响起靡靡情色之音,琴声仿佛破空而起,传入沈缘耳际,叫他完全丧失了抗拒之意。
鹅黄衣裙姑娘竖抱琵琶坐在船头,他回头望了一眼寂静无声的船舱,指尖动作未停。
“美人落难,真叫人禁不住意起。”
……
……
万剑宗。
厉城扬提着剑一路走过来,刚踏入大殿还未开口说话,便先愣了一下,他随及嗤笑一声,道:“师兄终于舍得出关了?”
眼前这人习惯姿态和他的弟子像了个十成十,厉城扬刚一晃眼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十天半个月未找见人的沈缘回来了,再仔细一看,却是林鹤延坐在了小缘常坐的位置上。
林鹤延垂眼抿了口热茶:“师弟请坐。”
话音还未落,厉城扬已是拍剑在桌,撩袍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半点儿不给他好脸色看,两人静默片刻,厉城扬开口道:“小缘下山去了。”
林鹤延面不改色:“我知晓。”
“你知晓?”厉城扬忍不住又是一震桌子,直将那茶杯里滚烫的茶水都震了出来,洒落在他的手背上:“你知道为何不晓得和小缘说句好话?你知道为何叫他那般舍了佩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归缘剑于他而言意义重大,你难不成真要把他逼成那般模样吗?!”
林鹤延搁下茶杯叹了口气:“师弟火气太重了,喝口茶水罢。”
他这样平静,倒叫厉城扬满腔怒火也无处发泄,他捏紧了拳头,又冷声刺激着林鹤延道:“左右小缘已经不是你的弟子了,他不归你管,你把归缘剑给我,我下山哄他回来去!”
林鹤延看他一眼:“沈缘这么大人了,你哄他什么?”
厉城扬咬着牙:“我哄小缘关你何事?”
“你自去闭你的关好了,你闭一辈子的关,好好地闭百八十年,修炼到突破瓶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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