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昇没说话,江乌月的眼泪却唰的流下来。
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往下落。
她一声没吭,像一只提线木偶,浑身僵硬着,默默流泪。
一道车灯扫过院墙,玻璃反光,映出她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痕。
坚实的拥抱从背后搂住她,男性气息浓郁,粗粝的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
“没事了没事了。”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缓缓安抚。
江乌月哭出来。
“报警了没有?”她问。
“警察来还得一会,我的人马上到。”
感受到她的恐惧,陈鸣昇剑眉微蹙:“你招惹到什么人?”
江乌月捂住灼烧的胸口,没吭声。
看着她这个死样子,陈鸣昇眼神一沉,冷冷勾唇,讽刺道:“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没有我,你可能就得死在这儿了。”
“真当自己是哪吒有三头六臂了,没有同事接应你的安全谁来保证?自己一个人也敢跑来暗访,你以为自己很牛是不是?”
陈鸣昇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那么多话,只觉得一想起刚才那个场景,胸口不知道从哪儿窜起一阵火,正在蹭蹭蹭往上冒。
江乌月就像是只刺猬,听到这话,立马应激,无力的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用力推他。
奈何陈鸣昇身体结实伟岸,她被力的作用力反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鸣昇板着脸。
这个女人……
实在是不知好歹。
结实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的背,一脚踹开身后平房的大门,长腿一迈,抱着她稳稳走进去。
“放我下来。”江乌月用力挣扎。
“嘘……”他的气息靠近。
江乌月身体顿住。
“外面那些人正在找你,警察还没到,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先躲一阵。”
江乌月被他托在怀里,她的肩膀内扣肌肉紧绷,唇舌有些打颤:“这是哪儿?”
话音落定,感觉天旋地转,她被放置在一块木板上。
江乌月手一探,身下,是一张木板床。
房间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的潮气涌进来,她闻到一股陈旧的、木质家具的味道。
江乌月擦掉泪,双手撑在床板边缘,精神恍惚,她强撑着又问了一遍:“这是哪儿?”
“我妈以前的住所。”
江乌月意识有些涣散,他的声音听不太真切。
闪电晃过,他高大的轮廓映照在她身上,暗影在黑夜里亦真亦幻,难以忽视。
陈鸣昇借着一晃而过的雷电,眸色骤沉:“他们给你下药了?”
江乌月皮肤温度异常,加上她紊乱激昂的脉搏,陈鸣昇洞悉地看着她羞赧赤红的脸颊,他摸下去:“是春.药?”
江乌月感觉巨大的空虚感要将自己笼罩了,发痒的不止心口。
“你是不是有病!”江乌月咬牙,用力夹住腿,拍掉他的手。
“送我去医院!”
她抵触排斥的样子,让陈鸣昇心口发赌,他臭着脸色,也没什么好的语气:“逞什么强?你想要?张嘴告诉我,我会帮你。”
“给我滚!谁要你帮!”江乌月被这番话弄得恼羞成怒,故意激怒他。
她吐出的气息,都感觉是在喷火。
屋外,电闪雷鸣,偶尔还有汽车引擎扫荡,驶过高墙。
所幸,这个院落无人居住,常年失修,野草有半人高,荒凉无比,熟悉村子的人一般不会来这片。
陈鸣昇拿出手机,想问吻他的支援何时到,一看信号0格,不知是人为,还是附近基站因为天气原因受损。
电话拨不出去,现下他们只能在这方寸之地,耐心等待救援。
“嗯……”
江乌月发出一声低.咛,用力抱住自己的肩膀,指尖陷进手臂。
“江乌月,你的手在流血。”空气里,一股腥甜的味道弥漫。
他俯身,攥住她的手,稍稍用力,痛的她松开指尖,不再自虐。
鼻腔里窜进强烈的男性气息,他身上有股凛冽清凉的味道,夹克外套碰到她的手臂,布料摩擦肌肤,想象力作祟,如果抱住自己,一定很舒服。
“你走吧。”
江乌月感觉到热烈汹涌的岩浆快要把她吞噬了,体内有无数条小虫子在往下爬:“他们不认识你,你走……”
顷刻间,江乌月被一只大掌按住腰,把她的身体拢进怀里,粉嫩的脸颊,紧贴在宽阔的胸膛。
“别怕。”
他声音萦绕在耳畔,沙哑却性感。
男人的双臂箍得很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严丝合缝。
好舒服,好舒服的一个拥抱。
“你别碰我!”江乌月闭上眼,她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衣服上还有泥土,浑身战栗,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陈鸣昇攥住她的心跳。
面前落下一片黑色阴影,掌心湿漉漉的,他的舎头一点点舔走她掌心细小的伤口,是她刚刚掰铁皮时划伤的。
“脏……”
她下意识要躲闪,话音未落,紧接着就被一个狂戾霸道的吻堵住所有音调。
江乌月被推到在木板床上。
布料帛裂,他的吻兜头盖脸。
江乌月的嘴巴里很苦,混着泥沙呵血腥,一向有洁癖的陈鸣昇,将她压在怀里,用力深.吻着。
这里卫生堪忧,陈鸣昇不敢用手,只是用掌心轻轻的碾。
他的动作强势,像张大网,将她困在湖底。
他一点点吻下去。
耳根,脖颈,锁骨……向下!
他吻了下那里,那一刻,江乌月想死。
江乌月夹住一个脑袋,用力蜷缩攥着木板的手指,紧到骨节周围都泛了白,指甲
深深的戳进掌心,压抑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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