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很稳啊,”林青给林年请来的美术家教老师看着林年画出的线条,夸赞道,“线条特别干净好看,很有美术天赋。”
“谢谢。”林年没什么表情、很有礼貌地答道,“是您教得好。”
他并不在乎什么美术天赋,当初林青让他选择的时候会选这个也只是因为林青将它放在了第一位。
虽然林青当时给出了好几个选择,但放在第一位的那个肯定是林青最希望他选择的。
林年很认真地履行着自己作为一个被人养着的“弟弟”的责任,在每一个力所能及的地方讨好林青,把这当成了一项工作。
他在这栋大房子里并没有什么事做,早上林青和徐行和他一起吃过早饭就上班去了,晚上才会回来,林年一整天就在画室里练习美术老师留的作业。
他不学其他任何东西,也不做其他任何事,除了在吃饭的时候跟着一起看一下早间新闻和晚间新闻,其余时候就一直画。
美术老师每天上午来教他三个小时,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惊叹于他的进步之大。
“你真是个天才……”老师看着林年交出来的作业,又瞥了一眼厚厚的练习纸,“刻苦的天才。”他补充道。
当然有很多比林年年纪更小、天赋更好的学生,但没有任何一个比林年更刻苦。
除了吃饭睡觉,他真的每天十二个小时以上都在画画,像个机器人。
短短一个月内就鼓起来的笔茧和那些装了两大纸箱的画稿是最好的证明。
除了那种天生的、初始加点就站在顶尖的天才,所有事情的起步阶段都是刻苦占了绝大部分影响因素的。
说实话林青在验收在这一个月的成果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他一直没有关注过林年在画室的动静——主要是不想给他自己在逼着他学什么的压力,结果没想到小年糕弟弟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吓。
林年的素描真的已经画得足够好,一个月的时间他只做这个,而且本身就极有天赋,正如老师说的一样,是个刻苦的天才。
于是林青就给他把美术私教辞退了。
“很抱歉我最近对你缺乏关注,”林青把林年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你想不想出去玩?”
不管怎么说把孩子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不见阳光,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画也委实过分了些,尤其是林青明白小年糕实际上并不热爱绘画。
林年很乖地靠在他怀里,原本想拒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答道:“想。”
坐在他们对面沙发上,正在对着电脑在黑色笔记上记录着什么的徐行抬头看了他一眼。
“想出去玩就出去玩,管家会帮你安排司机,”林青的下巴搁在林年的头顶,手指捏了捏他的笔茧,“等会儿我给你张卡,花里面的钱我这边不会收到消息,每月会定时朝里面打零花钱。”
“好。”林年像只瘫软了任rua的猫。
林青笑了笑,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头发确实有点长了啊。”林青笑道。
林年伸手揪了一下自己的刘海,他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林青没提,他也就没提。
“就这样留长怎么样?”林青摸着他的头发问道。
林年想到很多搞艺术的人都会留长头发,也就点了点头:“好。”
“乖。”林青满怀喜爱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去睡觉吧。”
徐行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
眉眼低垂的模样看起来心情有些不爽。
林青眨了眨眼睛,笑道:“小行也想要晚安吻?”
“可是你已经二十多岁了啊,小徐总?”
徐行懒得去思考积攒了一晚上的、在那个吻落下的瞬间达到顶峰的不爽是因为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微微抿着唇,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
这副样子在弟控眼里当然也是非常可爱的。
徐行从小就是脾气很好的那种孩子,从来不会跟他吵闹,待人接物温和到近乎温柔的地步,但处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丝毫软弱。
连跟哥哥闹脾气都这么一副好哄的样子。
林青俯身过去在他额头上也亲了一下,低声道:“等小年糕出去玩的时候,你陪他一起吧,我不太放心他自己出门。”
“好。”徐行抿着的唇放松下来,浑身的不爽都消散了。
第二天林年就准备要出门了。
徐行站在门口,看着他在衣帽间里找出了一身最便宜的衣服——大概一件二百块的那种,刚开始给林年收纳新衣服的时候保姆还怀疑大少爷是不是买错了。
然后林年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这对于林年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又不是把内裤一起脱了,在工地的时候晚上他都直接赤身在室外冲凉。
对于徐行来说冲击力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按理说他觉得自己不该看就应该避讳,但他就是硬生生红着脸站在门口直到林年换完了衣服走出来。
“你脸好像有点红。”林年随口道。
“嗯,感觉有点热。”徐行点点头。
家里空调的温度并不高。
林年觉得徐行的火气还是真是旺盛,然后很自然地过去贴着他走路。
徐行其实已经习惯了林年总会贴到他身上的举动,并且把这当成了个人习惯,就好像有人必须抱着东西才能睡着一样,林年喜欢贴着别人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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