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告诉我呗,你不说我哪里知道。”闻容絮不涨教训地又贴近情绪莫测的霁一怜,“你应该不是生我气吧?我什么都没做呢,你可不能不讲道理地发脾气。”
霁一怜约莫是嫌他吵,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有人抢亲。”
“哪儿呢?”闻容絮顿时往结亲队伍探头。
霁一怜一指头敲在恨不得钻前面去的人。
“哎呦!”闻容絮抱头,可气愤了,“你砸我干什么?!”
霁一怜扫量他一下,不说话往城外走。
独留闻容絮细品着霁一怜那古里古怪的眼神。
品不出来。
但闻容絮笃定,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更年期到了。
第55章 真乖
热闹的迎亲队伍, 打着锣鼓要完全消失在闻容絮眼前时,霁一怜方才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果真冒出一男子飞闪到花轿前。
那位男子戴着半面, 飘扬的袍袖缓缓流坠贴身,他掀开了轿子的幕帘, 里面端坐着新娘出现于众人视线中。
闻容絮还以为霁一怜是骗自己, 结果真有人抢亲,霎时挪不动脚,扭着头观望后方的热闹,他拉住径自出城的霁一怜:“慢点走慢点走。”
霁一怜反手扣住闻容絮的手, 指腹滑过瘦削的腕骨,沿着骨肉线条滑进不设防的五指间。
闻容絮被这十指相扣分散了些吃瓜的心思, 他诧异地看向霁一怜, 如此亲密的牵手,令他略感到些不习惯,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他只是单纯地暂时无法接受与另一个人亲密接触。
“你干嘛啊?”闻容絮发问,甩了甩相握的手,理所当然地甩不开。
霁一怜:“看出什么了?”
闻容絮回忆起旁白的注解:“抢亲的男子名李书意,他是为了自己的挚友不走入歧途, 前来阻止挚友娶亲,那位新郎应当就是他的挚友。”
“新郎叫焦渡顷,娶新娘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 不过新娘也参与了其中,新郎与新娘是合作关系, 新娘我没见到,旁白没给我注解。”
闻容絮娓娓道来, 没打算藏私,即便他藏私也会被霁一怜读心到就是了,可正是他的毫无保留,促使鲜少接收过如此信赖的霁一怜,酝酿在心中的风暴稍稍退散。
霁一怜意味不明地赞道:“真是方便的能力。”
闻容絮表示赞同。
「可不就便利得很,无需我费心去调查就能知晓许多真相,而且连人心都解读了,如若我想插手,就能够迅速选择突破点。」
「这么一琢磨,旁白有点可怕。」
「霁一怜不会因此忌惮我吧?我就是个小废物。只想咸鱼抱大腿,可千万别误会我能依靠旁白多么算无遗策,我压根就做不到算尽一切,就没有那样逆天的智慧和心力啊……」
闻容絮试探地补充:“可惜限制挺大的,旁白也不是随时都能解读万事万物的,它很随意,我掌握不了。”
霁一怜看了他一眼,不语。
闻容絮险些炸毛,简直和之前那个古里古怪的眼神相差无几,他最讨厌猜人心思了,何况霁一怜的这个眼神明显的不对劲,且一定不会是好的含义。
他攥紧了对方的手指,展现他的怒气值:“霁一怜,你有话就说,藏着掖着是什么毛病?”
霁一怜对于他的突然发难,像是觉得新奇地注视着他,似乎觉得他刚刚还是怂怂的,陡然转变成现在气势汹汹的强横,瞧着有趣,想弄明白他这变化多端的胆量。
闻容絮真的炸毛了,他对于霁一怜的眼神变化,极为敏感,见人一副像是把他当作实验品,事不关己的研究状态,能不火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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