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是个格格不入的古怪文件名,illusion。
双击之后切换到播放器。
只有二十五秒,解析度很差,看上去至多480p,环境昏暗,一看就是素人或情侣自拍。
一开始对着卧室天花板,之后的画面是骑乘位。
运镜从被鸡巴撑开的穴口一路往上,发育良好的胸部,散乱的黑长发,停在艳红的唇。
周知悔忽然按了暂停,路冬仰起脸,困惑地望向他。
表哥并不像有Asian fetish,那么,性癖会是骑乘位?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不干脆地说出来?
调大音量之后,他将身前的女孩换了个位置,离开床面,头也不回地起身往外走。
路冬垂眼,重新播放。
高频的向上顶弄,奶子颠簸,女孩急促的喘息,音轨播放一声声欲求不满的‘Fuck me please’。
尾音很娇很黏,又因为一边骑着鸡巴一边哭,而有种抓着人心口挠的呜咽,像在乞求更色情的浇灌。也许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她,理智在被更疯狂的情欲啃食。
路冬尝试调节自己的呼吸,缩起身子又看了一遍。
重播第叁遍的时候,路冬终于意识到脑中警觉的异样,猛地抬起脸。
周知悔靠在门框那儿,手里握着一罐Granini苹果汁,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被发现之后,神色如常地上前关掉视频,问她要不要喝。
冰镇过的,玻璃瓶开盖的时候还发出‘啵’地一声。
路冬抿了口,还回去那会儿,问他:“……你也觉得,她的声音和我,有点儿像吗?”
周知悔毫不避讳地点头。
“羊毛卷找到的?”
表哥沉默片刻,选择替朋友解释:“当时Geo只是个无聊,愚蠢,被荷尔蒙驱使的白痴……他觉得这种错觉挺有意思,并不是真的拿你当幻想对象。”
路冬看向他的瞬间,他却回避了视线接触。
那你呢?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路冬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苹果汁被周知悔喝掉叁分之一,放到远处,连带他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些许,“寒假,春节。”
“……是不是除夕?”
周知悔轻轻嗯了声。
漫长冷战的几个月,路冬只在那天破例回了春明景。
第一次叁个人沉默地吃了顿饭,也是在不怎么愉快的夺门而出之后,除了第二日回来收行李,唯一一次见到他。但路冬已经忘记那天是否和他说过话,更无从回忆,究竟是在哪一刻,不经意地引诱了自己的表哥。
她说,你要是不想回答为什么,那就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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