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副驾驶的车门。
随后保时捷猛踩油门,在一众堵得嗷嗷叫的汽车长队中杀出一条路来。
琴酒的目的地是在附近的安全屋。这是一个拥有很长楼梯的老式公寓,薄荷酒跟在琴酒身后上楼,随着一步步迈上台阶,心也悬了起来。
“你最近怎么都不露面了?”他决定说点什么,打破沉静的氛围。
“忙。”
“这样啊。”
气氛又沉下去了。
进了室内,琴酒打开灯。
显然琴酒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安全屋,屋内没有一点生活用品。
薄荷酒在临近门口的漆皮沙发上坐下。琴酒脱下厚重的外套,薄荷酒瞬间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薄荷酒站起来:“你受伤了?”
“没事。”
薄荷酒本着身为Boss就要对属下负责的态度,刚要继续追问下去,就见琴酒拎了一瓶子酒,砰地一声撩在桌上,把话截住了。
“你没成年的时候,Boss不让你喝烈酒,说是对脑子不好。”琴酒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因为就算薄荷酒不喝烈酒,现在的脑子也不见得有多好。
“那现在能喝了对吧。”
“诶?嗯。”
薄荷酒点头,如果琴酒只是人生遭遇失意,想找自己喝个酒,那他不会拒绝的。
但前提是,琴酒能治一下伤。
“你先让我帮你处理伤口,然后我们再喝酒怎么样?”他开出条件。
琴酒没有说话,薄荷酒权当他默认,拿出医药箱帮他止血包扎。
在这期间,他问了好几次琴酒是怎么受伤的,可后者都没有回应,仅仅是用泛着幽光的绿瞳看着他。
处理好伤口,薄荷酒遵守约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巨大的白兰地瓶子捧起来很吃力,牵动了藏在袖子里的伤,发出稀碎的暗痛。
酒水刚沾嘴唇,一股带着苦味的酒精流窜咽喉,他呛的顿了一下,随后才把那口酒喝下去。
“不好喝。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喝这种东西?”薄荷酒问。
琴酒的声音冷飕飕的:“等你全喝下去就知道了。”
“真的?”
为了深入体察下属们的爱好兴趣,薄荷酒把这一杯全部喝光。此刻他已有了醉意,脸上升起两朵红晕,脑袋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琴酒的目光还算平和,并没有往常刀刃般的尖锐:“薄荷酒。”
“嗯?”
“我明白Boss为什么会选择你了。”琴酒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是无尽的讥讽,“他终究没有实现永生,所以在死前,放过了大家。”
这是Boss对组织成员唯一的仁慈。
“什么?”
薄荷酒困惑地眨眨眼。明明喝酒的是自己,可怎么感觉琴酒醉了。
薄荷酒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别说,这东西真的越喝越上头。
“如果不用再受制于公安,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受制于......”薄荷酒晕晕的,琴酒的话语一会儿离自己很近,一会儿似乎又变得遥远,昏昏沉沉,像是在做过山车。
他不记得琴酒后面又和自己说了什么,记忆已经被酒精蒙上了面纱,再也无法摘下。
醒来时,已是冰冷的午夜。
薄荷酒捂着头坐起来,这才发觉琴酒已经提前离开。
他看了眼时间,想起来自己原本要去医院来着,帮琴酒锁好门后,匆匆离去。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在这之后琴酒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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