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瞬间在拥挤的人群之外锁定某个刚进门的家伙,而对方显然也看到他了。
“基安蒂。”薄荷酒瞬间站起来。
“又怎么了?”在灯光中舞的正嗨的女孩觉得他的语气很败兴致。
“该走了。”
话音刚落,在薄荷酒之后进来的几名客人迅速拨开人群往这边逼近。
警察厅的人。
没想到降谷君最后还是反悔了派人来抓自己了!
幸好基安蒂只是表情不耐烦,却还是信了薄荷酒的话。
两人朝着散发着酒味与汗味的舞池深处挤去。公安警察也不敢太过张扬,只能紧随其后,双方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灯光变化,音乐从摇滚音乐转变成爵士,警员们一个晃神之间,两个杀手已经被更加兴奋的人群淹没,无法寻觅踪影。
两人从排风管道下到夜店旁边的一家餐厅的储物室里。
基安蒂掏出枪,开始检查弹药。
薄荷酒抓住她的枪口,按下去:“别这么暴力嘛,他们冲我来的我都没打算正面对抗。”
“今晚兴致都没有了,不杀几个公安难解我心头之恨。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惨,都三年了这群虫子竟然还在抓你。”
“这是在日本,公安警察多到杀不完。这一点,我体悟很深。”薄荷酒自嘲地笑着。
基安蒂见识到了前辈的惨状,最终还是放下了枪。公安确实像蟑螂一样多,打又打不完,每年政府还会定期输送两拨新鲜血液。被盯上的话,烦都烦死了。
薄荷酒见她不再打算出去火并了,松了一口气。他打开窗户,初夏的微风吹进来:“分头离开吧,你想先还是后?”
基安蒂白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那我先走了,告辞。”
薄荷酒翻出窗户,平稳落地后,揉了揉沾上灰尘的头发。
他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以降谷君的性格,轻易不会命令属下在闹市区行动。
但,凡事都有例外。
一旦降谷零带队抓自己,被基安蒂撞见。那么一个是宿敌,一个是下属,偏袒谁都不好。
只能赶紧离开了。
薄荷酒的脚步越来越快,就像一只撞入人群后开始逃离的鹿,在灯火斑斓的街道上与欢乐的游客仿佛隔着屏障。
半小时后,他在人工湖岸边被公安包围。
估摸着这里应该不会被基安蒂看见了,他朝着众多警员晃了晃手指:“晚上好,各位。”
熟悉的西装,熟悉的面孔。在上弦月的光芒下,警员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身后歌舞伎町细长竖直的建筑。
公安已得到了薄荷酒身体状况的情报,为首的那位警官并不担心薄荷酒会逃掉,不紧不慢地亮出证件。
“薄荷酒,黑田管理官想找你聊聊天。”
“找我...聊天?”薄荷酒指了指自己,抓人就抓人呗,怎么三年不见公安警察都变得这么不坦诚了。
是不是还要点两串鸡肉串一碟小菜边吃边聊啊。
不过“管理官”应该是降谷君的上司吧。难道不是零反悔,而是零的上司反悔了?
算了,管他呢。
只要不是降谷君想抓自己就好。
“请吧。”
月光之下,青年整了整领带,一脸挑衅:“请什么?我叫乌丸仁矜,不认识你们说的薄荷酒。警察找我有事,可以先去和我的律师谈。”
啊,这句话讲起来还蛮帅的,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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