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看起来有点局促:“我都没提前和你商量,抱歉。”
钱与舟半垂着眼睛,他看着庄定湉的拖鞋,和他脚上穿的那双是同款不同色。钱与舟给这个家买了很多东西,拖鞋,餐具,新床单,一个沉重的砂锅。
这些东西太过生活化,和恋爱的相关性很低。
“不想去也没事的……”庄定湉声音更轻了。
“不。”钱与舟抬起头,急切得仿佛害怕庄定湉下一秒就要后悔,“我当然愿意。”
庄定湉靠在料理台上,看向钱与舟的眼睛里藏了很多情绪。他的肩膀往下沉,看起来还没获得真正的轻松。
“但我家里的事,有点复杂。”庄定湉叹了口气。
钱与舟看着他,郑重地说:“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这样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钱与舟知道,外面的空气和阳光会让庄定湉感到放松。
“如果你想要跟我说的话。”钱与舟又补充了一句。
庄定湉想了一会儿,最后伸出手,握住了钱与舟的指尖,柔声说“好”。
于是他们下午一起出了门,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照得整个城市都发亮。
因为是工作日,西湖边上的游客都少了很多,他们走了一会儿,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庄定湉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壁上挂满了水珠。
“我高中毕业之后,有人给我妈介绍了一个叔叔,这个叔叔就是现在的叔叔。”
钱与舟有点奇怪地问:“可是你上次说,你妈妈再婚是前两年的事。”
庄定湉点头:“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谈得很好,那个时候就有结婚的打算,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个事也和我有关,总之……”
庄定湉苦笑了一下:“后来他们就分开了。我妈呢,性子要强,之后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找男人,就一心搞事业去了。”
钱与舟发现庄定湉对他刚刚说的“一些事情”采取了回避的态度,他直觉这些事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于是贴心地选择了没有多问。
“那么后来他们又遇见了吗?”钱与舟猜测道。
“嗯,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结婚了。”庄定湉仍是那副淡漠的姿态,像一个无关的人,“我大学毕业后就一个人住了,我妈妈很忙,我们好几个月才会见一面,那次在外婆家吃饭,我妈跟大家说,她要结婚了,结婚对象就是之前错过的那个人。”
庄定湉深吸一口气,说:“也就是陈嘉禾的父亲。”
“那你和陈嘉禾也是早就认识了吗?”钱与舟问。
庄定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先“嗯”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讲:“那会儿因为父母的关系见过几次,他也在杭州上学。”
“难道那时候他就是这种性格吗?”钱与舟皱了皱眉。
“不是。”庄定湉闭了一下眼睛,他似乎被泛着波光的湖面给刺痛了,他的声音低下去,“那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么令人讨厌。”
钱与舟挤到庄定湉的身边,拉起他空着的那只手,很轻地拍了拍:“我了解了。”
庄定湉轻轻把头靠在钱与舟的肩膀上,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巡演顺利吗?”
钱与舟有点得意地笑起来:“票都卖完了!特别不可思议,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喜欢他们,我特别特别骄傲。”
庄定湉喜欢钱与舟这种光明灿烂的表情,他也笑起来:“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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