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这么好吃好喝地休养了好几天,蒋厉胳膊腿儿基本不怎么疼了,唯一不太得劲儿的就是有点儿无聊。
这两天病房可冷清多了,蒋慈有事回了学校,江枫得回去赶稿,还有一大堆出版的事儿要忙,蒋厉成天一个人待着,干巴得都快长草了。
隔壁倒是挺热闹,据说是刚搬来个小少爷,家里挺有钱的,搁帝都都算得上大户人家了,就是脾气不太好,刚搬来没两天,不知道都摔了多少东西了,请的那帮护工没一个敢进去伺候的。
可能人有钱就是烧得慌吧,一个比一个能闹挺。
这不,又开始了。
病床上,蒋厉一身淡蓝色病号服,翘勾着二郎腿,大剌剌往枕头上一躺,悠了吧呵啃苹果。
——“咔哧咔哧。”
过了会儿,隔壁:叮啉哐啷。
蒋厉继续:“咔哧咔哧。”
隔壁:叮啉哐啷。
“咔哧。”
“哐啷。”
“......”蒋厉乐了下:还挺有节奏感。
病房窗户亮堂堂敞着,今儿个外面阳光还不错,啃完一颗苹果,这热闹也听够了,蒋厉想着自己也该出去透透气儿,顺带晒会儿小太阳,看大爷们下下棋什么的。
搁水里搓巴搓巴手,套着身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某人就溜溜达达出了门。
蒋厉住的是vip病房,之前这层楼就他一个,所以走廊都没什么人,隔壁原来是有的,但估计都被吓跑了。
路过隔壁的时候,蒋厉余光瞥见门好像没关,但他也没有刻意放慢步调,脚步声挺明显的。
走到离门最近的地方,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吼:
“滚!”
紧接着一个杯子嗖地飞了出来,差点儿砸蒋厉脑门儿上。
“艹”,蒋厉心有余悸捂着胸口,一下就火了,猛起一脚踹开本就开缝很大的门,闯进去指着他:“你tm......”
还没来得及发作,蒋厉整个人卡了一下。
瞧瞧,那非主流的小蓝毛,自带钩子的大眼睛,还有那万年不变一次的臭脸,不是邬大少爷又是谁?
心说完了,这回踩着地雷了,蒋厉收回指头,脑袋微微后仰:“呃……要帮忙嘛?”
“是你?”看清来人,邬楚冷冷笑了声,坐靠在病床上,桃花似的眼睛压着低沉戾气,唇瓣因为病弱泛着浅淡的白,但美貌仍不减分毫。
当然,脾气也是。
看那表情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蒋厉语气飞快:“不用是吧,哦好的,再见!”说完脚底一滑,就要开溜。
“滚回来!”
蒋厉僵了下,不情不愿收回已经迈出半拉的脚,扭头假笑:“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嘛?”
“吩咐倒谈不上”,邬楚吹了吹本就干净的手指,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蒋秘书贵人多忘事,我这个当受害者的可不得多提点提点。”
他偏头看他,笑了笑:“你说对吧?”
蒋厉:“......”
忘了,这是朵黑心莲。
接下来,蒋厉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艰难的半小时。
洗衣拖地就不说了,还得兼捶背捏腿,扇风遮阳,泡茶做饭等等等等,就连彩虹屁都tm得给这祖宗吹个双响的!
蒋厉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植园里的老黑奴,尊严比那鸡毛掸子还不如呢。
而“种植园主”则舒舒服服靠枕头上,慢悠悠搁那喝茶,还时不时发表“凉了”“淡了”的评论。
蒋厉倒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每当他受不了把扫帚一摔,打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大少爷就垂眉耷眼叹口气,一副天可怜见的语气,冒出句:
“诶呀呀,这人呐,真就经不起考验,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了?”
蒋厉立马就老实了。
直到傍晚,蒋小奴隶才筋疲力尽回到房间,吧唧一下瘫倒在床。
隔壁,恶趣味得到满足,大少爷连胸口都不闷了,护士再进来的时候,他居然都没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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