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好像在抖。在害怕输掉比赛吗?
想到这里,研磨内心升起一些小小的不甘,走到她的面前。
在焦虑时,望月佑子会不自觉地小范围踱步,孤爪研磨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叫停这个小动作。
她愣愣地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不用担心,望月。”研磨轻轻扯了扯她的小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陷阱已经布置好了哦。”
赤金色眼睛弯弯,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带回来的。”
平时的猫猫很懒、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相,喜欢趴在没人打扰的高处懒洋洋地睡一觉,尾巴尖不耐烦地晃啊晃,谁喊名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大发慈悲觐见一下卑微的人类。
但
() 是猫猫心里有你,喜欢你。
所以,平时见人就躲的猫猫会冲你翻肚皮,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也会为了讨你开心,早好几天就开始磨爪子,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去打猎。
他会好好地把猎物拖回来,所以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等待就好了。
休息时间结束,两方球员上场,以白鸟泽球员的一记跳发球作为开场,双方球员开始在场上跑动。
明明上一场还是呈被碾压的姿态,但在这一局的几个来回后,音驹居然超出白鸟泽一分!
起初这样的局势,所有人都以为是巧合,直到对局向后进行。
白鸟泽VS音驹,比分3:5。
白鸟泽VS音驹,比分7:10。
白鸟泽VS音驹,比分12:16!
……比分还在呈逐渐拉大的趋势!
除了音驹以外的所有人,对于这个走向都是一脸震惊。
观众席上,古森元也揉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好神奇,明明上一局还是被压着打的……没什么征兆一下子就逆转了。”
“是他们已经针对到牛岛学长了吗?”明明现在和上一局情况差不多,局势却天差地别,古森也摸不清头脑。
“不太能啊……他们想要针对攻手不扣球,会故意让攻手一直疲于接球,这招他们开局就用过,但是白鸟泽的人完全不让牛岛接球。”饭纲掌皱眉,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那是……牛岛学长状态开始疲软了吗?”
“等一下,不对!”一直沉默的佐久早突然攥紧栏杆,瞪大眼睛,“若利这一场扣了几次球?”
另外两个人瞬间反应过来。
现在白鸟泽和音驹的比分是17:23,这17得分中,只有不到5分是牛岛若利扣球拿到的!
是牛岛若利突然失去得分能力了吗?不是——!
是他们的二传、3号、濑见英太,开始不愿意传球给他。
“我知道他们的二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饭纲掌拧眉,“技术、布局能力都是不俗的存在,但是除了王牌以外的事情思考过多,在白鸟泽是绝对的弊端。”
这类二传是球队的司令塔,一次又一次组织精密的进攻,直至队伍的胜利,是棋手、是整只球队的独裁者。
他们只会把球传给自认为正确的人。
但是,白鸟泽的棋盘上已经存在王将,两王相争只有死伤。
音驹上一局和这一局制造的现象,开始引诱棋手把球传给别人,不再专一地为主攻手开路。
饭纲掌顿时露出心有余悸的笑容,沉声感叹:“血液,开始奔腾了啊。”
此刻场上哨声响起,轮到音驹发球,孤爪研磨恰好轮位网前,双手抱头。
看着网对面还在为牛岛严防死守的阵型,他忍不住弯弯唇瓣,眼中露出难以察觉的戏谑。
现在还没发现吗?不过,发现了也无所谓的。
只要你想要给你们的王牌传球,我们就会制造一切不利于他得分的因素。
到时候,你会选择给哪一边传球呢?
裁判要求发球的哨音响彻上空,高速旋转的破空之声传来,球风飞过球网,撩起耳侧一缕金发。
瞳孔已经绷成一条竖线,研磨缓缓瞪大金色眼睛,目光越过牛岛若利的肩膀,笔直锁向身后的濑见英太。
研磨仿佛已经跨越时间、空间的限制,两只手缓缓蒙上濑见英太的眼睛,低声在他的耳侧蛊惑谗言。
——不要给那个人传球,那个人不是正确的人。
自诩公平正确的司令塔,你的手中秤已经倾斜,手中剑已经开始胡乱挥向队友,剑尖还点着血珠。
平日为了贯彻信念蒙上双眼的布条,恰好成为蛊惑与假象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温床,一点点被假象蚕食。
从一开始,音驹就没打算靠针对牛岛若利赢下这场比赛。
——是的,猎物从来都不是你们的王牌,而是你啊。
濑见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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