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冻土坚硬而冰冷,放眼望去,没有一株活着的草木。
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在空中盘旋怒吼,声音凄厉,刺透人的心脏。
到处都是损毁的坦克装甲和歪七扭八的尸体零件,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腐臭味
旅队长(少将)耶格尔拿出扁扁的铝制酒壶,猛地灌了一大口
冰冷的伏特加顿时像刀锋一样划开了他的喉咙
……
他走向一名躺坐在地上的伤员,卫生兵正在给他包扎头部。
伤员看到指挥官向自己走过来,挣扎着抬手向他行礼。这一看就是个刚刚补充来前线的新兵,年龄还介乎于青年与男孩之间,原本应该闪耀的金发现在如同稻草一般毫无光泽,鲜血从头上的绷带里不断的渗透出来,又很快的凝固成了细碎的冰渣。他的睫毛上也挂着白色的冰霜,嘴唇泛着青黑,但眼睛里还有光芒。
这点子光芒很快就会褪去,如果两周之后他侥幸还活着的话。
“阁下,我们赢了,俄国佬撤退了!“
……
到了明天他就会发现,比今天多一倍、甚至五倍十倍的俄国佬出现在地平线上,潮水一般的冲上来……
耶格尔无言地拍了拍新兵的肩膀,转身离开。
晚上,他裹着军大衣躺在坚硬而冰冷的行军床上,艰难地合上眼睛。
……
“克劳斯,快来尝尝鸡汤,是我们中国人的做法。“
她笑眯眯的走过来,手里全神贯注地托着汤盘。汤盘是奶白底描金绘绿色花鸟的,是她最喜欢的一套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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