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你拒绝的很好,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
“……所以,这些都是?”
我看着一张张平铺开的床榻,里面躺着昏迷的数余人,都是应那“诅咒”而倒下的。而首领正局促地站在一边,神色紧张当中,又带着些许失魂落魄。
“是。”他飞速道,“对不起,我们原没有想到会打扰您……”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迅速解释道,“是从昨天突然开始的,已经尝试过各种方法了,但还是——”
无人醒来。
哪怕用帝流浆续命,气息也在一点点衰弱下来,最多只用三天,这些人必死无疑。
在他任位期间,出了这种事,是他监管不利,遭受了神罚才对。
首领的面容有些许苦涩,“他们、他们离您的住所很远,不会影响到前辈的。这诅咒,似乎也没有在修真之人身上应验过,您马上又要离开了,所以我们没有处……”
他的话似乎有些颠三倒四,很难分辨清他到底想说些什么,我也的确不清楚首领的意思,检查状况之余,只分神微微抬了一下眼,问他,“什么?”
首领的喉咙却像是一下子被堵住了似的,半晌没听见他说第二句话,只是神色有些许惴惴不安的茫然,和在走神似的。
“出了这种事还怎么走。”我随
口道,“……得再留几l日了。除了救回来人,还得查清楚怎么一回事。”
首领的脸色更加茫然起来:“啊?”
……果然在走神。我暗暗腹诽,倒重新又说了一遍,似笑非笑地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我拿了你们的帝流浆作为好处,这个时候难道还能独善其身地离开不成?”
只那点灵石法器,本来就还不清,出得起这个价格的修士,可大有人在,要是这样就能换得帝流浆,未免太流氓了一些。而我舟家的小公子,也从来没有占人便宜的道理。
此时要是能搭救几l个村民下来,医者功德最为圆满……倒是能勉强还清一些了。
首领微微绷紧了脸,不知为何,又有几l分紧张起来,犹犹豫豫地道,“不可,那帝流浆本来就是……”
我听他又要老调重弹,有些头疼,打断了他,“我们修真之人最为讲究缘法和因果。”
……虽然我此时和这些凡人之间的因果,的确有几l分牵扯不清了。
如此想着,我语调却还是平稳,“别管我,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首领:“……”
我这么说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微微抬头,正好撞上了不渡的目光:“。”
突然反应过来,他这一程护送任务,实在是耽误得不能再久了,舟微漪这份人情实在是欠得结结实实,不渡也的确是世间罕有的守信修士了。
原本是他非要留下来,现在又换成了我。
我隐隐有几l分心虚,偏开了视线,但还是问他——
那种视线根本不会对视的轻声询问,“可以的吧?”
“……就几l天。”我小声说。
也渡已经开始在心底冷漠的计算,他面对人魔的胜率有多大了,实在不行,就算是真身降临也未尝不可……自然,这也是退无可退之后的最后选择。
心底想了挺多,但也渡的面容仍然非常的冷漠,好似很勉为其难一般,“随便你。”
随便。
那就是可以。
我非常迅速地得出了结论,开始检查这些昏迷村民的情况。
我隐隐有些猜测,最后的结果,也的确印证了我的猜测。他们的情况都差不多,身体内部都被黑色的污垢堵塞,血脉不通,所以高热、昏迷不醒。
普通的人类,此时或许早该死得不能再死了。但他们身在妖渊当中,体质特殊,又时常食用妖兽精血,才能坚持到现在。
只这污垢,是使用上品净髓丹都无法清理的棘手,更不必提他们并非修真者,又身体虚弱至极,根本无法配合运功清理其中毒素,一时根本难以下手。
也渡在一旁跟着晃了挺久,差不多也知道了大体情况如何。他看着小徒弟十分细心查探的模样——若是搜查的是修真者,反而不会如此辛苦,但凡人的肉.身孱弱,要想不伤及其他,对灵力的精细把控,几l乎到了苛刻和费神的程度。
也渡看着,难免也有些心疼小徒弟。
“这些人的毒,恐怕寻常医灵术也不可解。”也渡皱眉道,“不然,我去寻一名医修过来帮你?”
说着,也渡已经想到了,可以将哪些人“请”过来。
想必他们也会十分乐意帮忙。
我诧异地看了不渡一眼。
“我就是医修啊。”
也渡:“……”
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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