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自打订婚之后,整天都是笑呵呵的,见谁都乐,兜里总是揣一把喜糖,没事儿就给朝岸宁抓几个,说是让他也尝尝甜味儿,然后呲着大牙再跟他显摆一下。
虽然他比朝岸宁小,但是他比朝岸宁结婚早啊,还说以后他的孩子要认朝岸宁当干爹,认栖南当干爸爸。
“就订个婚,你别跟我面前显摆。”朝岸宁嘴里吃着糖,嚼得嘎嘣嘎嘣响,最后稀碎一口甜整个咽下去。
朝岸宁头都没抬,继续看手里的文件,鼻子里冷哼一声:“后面咱俩真不一定谁比谁结婚早,你现在嘚瑟没有用。”
唐吉不是真的想显摆,他是想刺激下朝岸宁,让他也抓点紧。
他这些年是看着朝岸宁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走过来的,想见栖南也只能远远看一眼,他比谁都着急。
一听这话,唐吉眼睛都亮了,赶紧凑上去问:“朝哥,听你这话意思,你也要跟南哥结婚了,是吗?”
朝岸宁抬起头,笑着在唐吉头顶呼了一下说:“是啊。”
“什么时候结啊?”唐吉追问。
“还没定日子。”朝岸宁还是笑。
他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他该下班回去了,收拾好桌面,又从桌子上捞起唐吉放的喜糖揣进兜里。
虽然他嘴上说看不惯唐吉天天在他面前嘚瑟,但是他还是很想沾沾唐吉身上的喜气的,所以唐吉给的喜糖,他一颗都不落,全装兜里了。
除了自己吃,还带回去给栖南吃。
多沾点喜气儿,准没错。
成瘾这个词,现在放在朝岸宁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在阴暗潮湿地带藏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现在终于能见着光了,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呼吸了,不再需要从狭窄的孔隙里汲取不够解渴的养分,而是铺天盖地的温暖包裹,是可以随时躺在地上打滚儿的畅快。
朝岸宁怎么可能克制得住?
朝岸宁的瘾都在栖南身上,栖南也惯着他,要什么给什么,朝岸宁想怎么着都行。
栖南抽根烟,只要烟头一离嘴,朝岸宁会立马凑上去,使劲儿嘬一口。
朝岸宁含着湿湿的烟蒂,然后用力咬下去,等栖南再把快破掉的烟蒂往嘴边送的时候,上面一定会有个清晰的牙印,舌头贴上去,都能感觉出烟蒂上凹进去的痕迹。
自从两个人彻底掀开了那层隐秘的薄膜,那种心理上的快感是张扬的,每天都砰砰直跳。
朝岸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泡在热烘烘的水里,同时也会把栖南浇得浑身发麻。
栖南晚上一洗完澡,朝岸宁就一直拽着栖南,不让他走。
朝岸宁像个小狗一样,闻闻这闻闻那,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有时候朝岸宁玩心起来了,鼻尖贴着栖南身上的痒痒肉闹他。
栖南被他弄的不停笑,实在笑的招架不住了,掌心贴着朝岸宁的脸,想把他推远一点。
“你天天闻,到底闻什么呢。”
“哥,你身上有很特别的味道,”朝岸宁闭眼贴着栖南脖子,又吸了一口,“我就是喜欢。”
栖南抬起自己胳膊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点儿潮,刚刚被朝岸宁闹得又出了点儿汗,所以沐浴露的味道更重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但是朝岸宁总说他身上有个特别的味道,朝岸宁还特别爱闻,他也不知道朝岸宁说的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刚洗了澡,应该没有异味吧?”栖南又顺着胳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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