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偏心,但如果没有他们,我没有办法来到这个世上,更不可能遇到你。”
严时在他嘴巴上啵了一口:“你很厉害了,我都没有属于我自己的房子,现在住的是爷爷和奶奶之前住的房子,他们搬家闲置下来,我到实小才搬过来。”
严时捧着郑恩之的脸,看着他说:“我完全没想到你会住在对门。你不知道,你搬家那天,我从窗户看到你,我差点从二楼跳下去。”
郑恩之笑出声来。
“只靠一个人的勇敢是不够的,如果你没有鼓起勇气逃离家庭,我也不会早早找到你。”
郑恩之凑过去亲了亲严时。
背负了二十多年的痛苦,在郑恩之告诉严时之后,很快变得轻飘飘的,找不见了。
郑恩之趴在严时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
严时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他会这样抱着郑恩之,在凉爽的夜里,很慢很慢地走回家。
郑恩之感觉真的变胖了一些,严时把他搁在床上,手臂酸得不行。
左腿也隐隐作痛,它总是比天气预报要准确得多。
明天又要下雨了。
-
次日一早,郑恩之手机响起来,本以为是闹钟,郑恩之把胳膊从严时怀里抽出来,闭着眼睛关掉。关掉的瞬间又打来。
郑恩之清醒一点,拿过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严时还在睡,他怕吵醒严时,悄声下床,关上卧室门出去,馒头看到郑恩之出来,哒哒哒跑到他腿边蹭。
他接听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能听到很轻的吸鼻涕的声音。
“喂。”郑恩之压低声音,“是谁?”
“二哥...”是郑叶秋。
“有事吗?”
“二哥,你可以不要让爸爸妈妈离婚吗?”
郑恩之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我做不到,那是他们的选择。”
郑叶秋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郑恩之洗漱好,回家蹬上雨靴下楼遛馒头,因为下雨,只在小区晃来晃去。回来时严时还在睡,郑恩之重新钻到严时怀里。
他身上带着潮气和雨的味道,严时感觉到郑恩之靠近,抱住了他,习惯性地往他身上蹭。
他额头碰到郑恩之的脖颈,烫到郑恩之。
郑恩之摸了摸他的脸,又用额头和他贴贴,他还处于昏睡状态,郑恩之想起来去拿温度计,刚起来一点,就被严时扣着腰不叫走。
郑恩之亲亲他,拍拍他的手说:“严时,我去拿温度计,很快就来。”
严时听话地松开手。
他脑袋烧得发晕,感觉额角的血管在突突跳。严时感觉腋下一凉,郑恩之放了体温计夹在里面。
郑恩之喂他喝粥,吃药,在额头贴上退热贴。
忙活一通,郑恩之坐在床边地板,靠在馒头身上看着沉在睡眠里的严时。
和平时的严时不太一样,他是脆弱的,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男孩。
午饭时间,严时还在睡,郑恩之接到老郑打来的电话。
他语气很平静地告诉他,他准备和刘女士离婚了。
“恭喜你。”郑恩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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