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之眼睛一下亮了,急忙把怀里的本子拿给严时。
是一张跑步时的严时的速写。线条流畅利落,侧脸一眼就能看出是严时本人。
郑恩之捏着纸往后翻:“后面还有两张速写。因为我速写不太好,刚好碰到你在训练,就自作主张画下来...你身体的肌肉线条很好看。”郑恩之说着,视线又不自觉地在严时手臂的肌肉上游移。
严时盯着画上的自己发愣,他画得很好,不,可以说是特别好。
见严时没说话,郑恩之还以为这画最终的归宿仍是要被撕掉,他便试图说些什么挽救一下:“那个,你跑步真的好厉害,我跑一圈都累得不行,你居然跑了八圈...真的真的好厉害啊!”郑恩之讲这些话也不是刻意逢迎,是发自内心,对严时的崇拜溢于言表。
他很瘦弱,体育很差,跑两圈半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每次跑完只剩下一缕魂吊在那,要恢复好久。
因为没有朋友,郑恩之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就坐在看台上画画,要么观察四周。他记得班里男同学跑一千米大都是开始速度很快,后面就几乎力竭,而这个人不同,他几乎匀速。郑恩之边画边发出赞叹。
严时又盯着画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郑恩之:“你画得很好。”
郑恩之有点惊喜地笑起来:“谢谢你。那个,我还画了一张,送给你当谢礼,你不要嫌弃。”郑恩之把一张巴掌大的卡纸递给严时,上面是用水粉画的,三个不同姿势的严时。
严时左手拿着卡纸,右手在上面抚摸几下,忽然抬头看向郑恩之,挑了挑眉,郑恩之注意到他左边眉尾的痣。
“我要是介意,让你撕掉,就不打算谢我?这个也不送给我了?”严时说着晃晃手中的画。
郑恩之脸一下就红了,急忙说:“不是的!你不愿意,我也是想送给你的...你真的很厉害。”说着低下头,不想让严时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脸。
严时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歪着头看他:“真的?”
“真、真的!”郑恩之猛地抬起头来,鼻尖和严时的鼻尖蹭了一下。
他从书包拿出早就买好的可乐和水拿给严时:“这个也是买来给你的...谢谢你。”
严时毫不客气地接过去,可乐放在一边,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而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恩之:“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不上课吗?”
郑恩之脸色变得不大好,支支吾吾:“那个,我,我可以不说吗?”
严时拿过丢在跑道边上的校服外套套到身上,笑起来:“嗯,可以。”
郑恩之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可以看出来的。”郑恩之说着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药酒,“我手腕疼会用,你要不要抹一抹?”
严时想说这玩意对他的伤来说其实没用,但他没说,只是说着好,接过来,把穿在脚踝处的护踝扯下去一些,露出受伤的位置,将药酒直接倒上去一些,随便涂抹开。郑恩之按住他的手。
“这样不行的,我帮你吧。”
“好。”
郑恩之由坐姿转为跪坐,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再将手心覆在严时受伤的位置,很轻地在上面揉。
郑恩之的手覆上去的一瞬,严时身体僵了一下。
他手心搓得很热,温度偏高。
“要热一点才能透过皮肤进去,我和你刚才一样之前的时候,一点用都不管。”郑恩之一边絮絮地说着奇奇怪怪的倒装句,一边给严时揉脚踝。
不知是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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