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根本出不去啊,你不会真的打算再跳一次?”
方石仪给韶华脑袋来了一巴掌:“瞎说什么呢?怀瑾师弟的意思是,越过血池,从魔界上方走?荆棘之巅离上空是近,但魔气也最为浓郁,若是穿透那边的魔气闯出去,且不说我和韶华,单是你,魔气浸染,能被活活疼死!”
时容与笑了笑,从灵芥中取出青玉扇,在身前展开,挡住了下半张脸,一双含笑的眼睛露在外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方石仪眼前一亮:“青玉扇?”
可他随即又道:“青玉扇已经没了灵力,你拿到它也没用啊。”
时容与收了扇子,摆了摆:“我体内的灵力可以注入青玉扇之中,它虽然被毁,但梁郁又将它修复了,虽说无法像以前那般,扇中蕴藏灵力,但用我的灵力也能抗一抗,真受了伤,等出去了,养养就是了。”
方石仪见此,也只好这样了,三人顿时朝着荆棘之巅而去,魔界各处都是喜色,唯有荆棘之巅仍旧一片血红,那是与嫁娶的红色不同的颜色,带着浓烈的骇意。
时容与对它其实没有太大的恐惧,甚至梁郁对他做的那些,都比这个要疼,倒是得感谢聂淮归,若是有朝一日他见到了聂淮归,一定留对方一个全尸。
韶华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时容与,生怕对方勾起痛苦的回忆。
时容与看着他,笑了笑,全当安抚:“走吧。”
荆棘之巅的风很大,将时容与的衣袍吹得鼓了起来,衣袂飘动着,他迎风而立,倒像是要乘风而去。
方石仪和韶华运起灵力,飞身而起,时容与“唰”地展开青玉扇,将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尽数注入其中,青玉扇顿时一亮,扇面灵力流转,好似又回到了不曾被撕碎之前叱咤风云的时候。
时容与温和地看了青玉扇一眼,飞身而起,朝着血池的方向,足尖轻点。
只是风声从耳边刮过,时容与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身形一顿,下一秒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时容与,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时容与瞳孔一缩,他心底一沉,抿了抿唇,转身握着青玉扇朝梁郁划了过去。
鲜血染上了翡翠般的扇面,红与绿交融,华贵而美艳。
时容与愣在原地,他看着青玉扇划破梁郁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有几滴甚至沾在了他的脸上。
他根本没有想过梁郁会躲不开他的这一击,他只是想将人挥退,故而这一扇子他并未收力,那力道几乎将梁郁的喉咙切断一半,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梁郁的衣袍,只是婚服红艳,却看不出丝毫。
场面有些骇人,时容与蓦然睁大了眼睛,声音微颤:“你怎么不躲开?”
梁郁反而将他抱的更紧,他声音低哑,近乎哽咽:“我要是躲开了,你就走了。”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时容与自荆棘之巅一跃而下,整个人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五年前的场景每日每夜都在他脑海中翻转,此刻心底的恐慌达到了顶峰。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时容与接住,即便那人在他怀里,他整个人仍旧在发抖。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再一次失去时容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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