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的是冲绳美丽海水族馆,我提前做了功课,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鲨鱼饲养水槽,可以看到世界上最大的鱼类鲸鲨。
虽然我没去过这家水族馆,甚至连冲绳都没去过,但我对这里有印象。
那是一段应该封尘的记忆。
有人站在水族箱前注视着畅游的海洋生物,庞大的鲸鲨有着不符合体型的温和性情,背部布满错落的斑点与色带,远远望去,犹如坠入海底的星盘,只有同样温柔的目光迷茫地接住它们的灵魂。
大大小小的鱼群掠过两只相隔甚远的鲸鲨,即便身处同一片水源、同一个箱子,
它们只是陌生的过客,不会位任何一方的生死而停留。
人类也一样。
我站在记忆中的位置,抬头看着像是从头顶游过去的鲸鲨,它们被称为「背部拥有星星的鱼」,而我却只能看到它们的腹部。
我不禁思考,那日站在此处的她在思考什么?
但这是一个永远得不到解答的问题。
答案随着时间在风中逝去,闪烁着的或是星星或是生命也会在下一个抬头不见踪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鲸鲨,可我又不是不知灵魂不会坠落到它的背部,因为那根本不是星盘。
“——千夜?千夜!”
助手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她走到我的身边,顺着我刚才的目光望了过去。
看了几秒,她没发现能让我发呆的特别之处:“是在看鲸鱼吗?”
“不是,我在看鲨鱼。”我否认道。
“……我像一个尴尬的文盲,想把自己埋了。”里苑生硬地转移话题,“刚才看你一直盯着鲨鱼发呆,是有新的创作灵感了吗?”
“不。”
我把脑内的想法复述了一遍,最后忍不住问出萦绕心头的问题:“你认为站在此处的人在想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灵魂坠落的……”里苑揉了揉太阳穴,“这种问题不该问我吧?要是像你这种思维发散的类型,或者夏油君那种心思细腻的类型,可能会发表一些深爱晦涩地观点,但我想不到那么多。”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抬手指向水族箱内的鲸鲨:“它在水中游弋的身姿也漂亮,以及,这幅画面很壮丽,我见到了海洋的缩影。”
很直接的感想,也很符合我对她的印象。
我好像有了新的感悟。
有时候不需要给所见之景上价值,直接输出最原始的观点也是一种创作方式,它并不逊色于那些高深的表达,因为美丽本身就是优势。
我收回视线,不再逗留于此处。
这里只是水族馆一个小小的角落,停在这里会失去前方的光景。
人生亦是如此。
所有人都在拥抱更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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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来找神宫寺千夜的是五条悟。
他没有针对内容本身发表看法,而是对神明拥有的能力感兴趣:“能看到那么详细的记忆,连细节都那么清楚?”
“嗯。”
“不会忘记吗?”
“不会。”
第二个来找神宫寺千夜的是夏油杰。
比起看似心大的挚友,他的想法更加细心:“直接写出来没问题吗?”
神宫寺千夜坦然地反问:“为什么会有问题?”
“不会回想起来吗?”
“如果这都能回想起来,那说明她天赋异禀。”
最后一个来找神宫寺千夜的是拥有大量出场的里苑。
她举着稿件指着其中一段,眼底满是好奇:“千夜,你写的是谁呀?那是谁的记忆?”
神宫寺千夜瞥了一眼来者,稚嫩的声音冷淡地回答:“很久以前看的电影,不记得内容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镜头。”
“啊?”里苑抽了抽嘴角,“你写得那么正经,我还以为是你的老朋友。”
“都说了,有艺术加工。”
里苑:“……”
艺术加工的对象不对吧?
别人艺术加工的是故事内容,他艺术加工的是引用的名人名言?可以这么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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