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又变得严重了。”阿基维利转动着测绘用的笔,眉眼低垂,时不时在羊皮卷上写写画画,“教廷的那群人把他的病当做诅咒。”
“看来我们要加快进程了。”阿基维利轻叹一声,“天外之外总有能治好他的办法。”
坐在他对面看不见脸的红发青年也目露愁色,他伸手拍了拍阿基维利的肩,“总会好起来的,至少现在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不是么?”
后面是一些无意义的交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会下好久的雨,我要去检查看看地下室的排水系统。”
“可不要因为这场急雨阻断了我们的计划。”
“壹号零件还差一些,你想个办法避开教廷搞一些出来。”
很快,天色暗下去,阿基维利先一步离开,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看到星临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才松一口气,他将外套随手挂在门口的木架上,三两步走到星临面前,俯身抱住了他,“我回来了。”
星临抬起头,满心满眼都是阿基维利,“欢迎回家。”
阿哈冷哼一声,撇开了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祂就这样在这块记忆水晶里待了很久,看着没什么营养的日常。
这日,阿基维利又如往常一样离开了家,星临目送他离开,奇怪的是,阿哈并没有跟着阿基维利一起离开这里。
祂本来还有些奇怪为什么,然后就看到本来在照镜子的星临突然就开始吐血。
??!
阿哈急急凑过去,但根本没办法,祂碰不到星临。
即使知道这是曾经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阿哈还是感到好心痛。
星临撑着墙,看着镜子里面的人。
面容精致却苍白无比,唇色是如同鲜血一般不正常的红色,翠绿色的眼瞳蒙着雾,眉间隐匿着病气。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被他颤抖着手擦掉。
诅咒——
教廷的人说的没错,这确实是诅咒。
星临痛苦地闭上了眼,然后又呕出一大口血。
() 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室内,颤抖着手从床上找到药瓶倒出一大把药,硬生生吞了下去,然后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很快,他的呼吸平静下来,变得更微弱了。
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会让人忍不住心想他是不是已经死去。
阿哈只能干看着急,站在床边急得团团转,这该死的。
星临的诅咒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祂差点忘记,星临身上还带着很深的诅咒。
这就是他曾经备受痛苦的回忆吗?阿哈不想看了。
唰啦啦——
外面下雨了,烟尘被雨水沾湿,起了雾。风呼啸着,树木枝丫在风中东倒西歪,整个裴伽纳仿佛都被笼罩在阴霾之下。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呼号的风声。
阿基维利从雨中跑回来,身上完全被雨水沾湿,他微微扬声,和往常一样,“我回来了。”
他没在沙发上看到星临,心脏猛地一跳,他暗道不好,直直就冲进了房间里,他抱起出气多进气少的星临就要往外跑,然后被纤细的手拉住了。
“我没事。”星临半睁着眼,伶仃的腕仿佛一扭就断,“我没事。”
阿基维利停下脚步,越发坚定了带着星临离开裴迦纳去找治病方法的决心。
光亮散去,阿哈的眼前又恢复了原样,祂回到了善见天里的那个房间。
祂还是不懂,这段记忆有什么含义?
浮黎将这块记忆水晶保留,并且放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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