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迦纳-
正是金盏花和玫瑰盛放的时节,金色和蘼艳的红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清香。
星临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探了探,白皙的手掌在日光下白的有些透明。
没摸到人,星临睁开迷蒙的眼,那抹翠绿手像是蒙着水,漂亮又空洞。
阿基维利不在房间里,或许在楼下,星临慢吞吞起身,衣袍有些宽松,透过薄纱,能够看见下面半遮半掩的红梅。
红珠子划过轻纱还有能感受到些微刺痛,星临沉默半晌,红着耳朵换了一身衣裳。
他起身,白皙伶仃的脚踩在绒毯上,暧昧的红痕也遍布其上,随着星临的动作,衣衫往上缩了些又垂下来,遮去了那让人羞红的痕迹。
今日清晨的天气不算好,天空中的云层混乱又斑驳,像蒙了层灰色的雾,所有颜色都被摇摇晃晃勾兑成暗调。
但没一会儿,日光变成金色的箭,刺破云层,天际光芒万丈,落在金盏花上面,街道上都是鲜亮的颜色,瞬间变得明媚起来。
他们的住所位于市中心的外围,离圣教堂很近,街道很干净,路边的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白色的花点缀其间。
道路两旁全是盛放的金盏花和玫瑰,站在星临的位置,能够很清楚的看见被鲜花包围着的圣教堂的穹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阳台的风有些大,星临退后一点,撞上一个温暖怀抱,“小心。”
从外面回来的家另一位主人刚从外面回来,风衣还没来得及脱下,手中还拿着测绘的纸笔,便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小妻子从阳台上抱下来。
星临高高兴兴的转身,“阿基维利,你回来啦。”
“你去哪里了?”
被他称作阿基维利的男人满怀柔情地亲了亲他的脸,“教廷有些事情,出门去了。”
他将眼底对教廷的厌恶藏了起来。
“哦。”星临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还准备说什么就被金盏花和玫瑰晃了眼,阿基维利将包好的花束捧到自己的妻子面前,只为换来他明媚的笑颜。
星临接过花束,踮脚在阿基维利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我很喜欢!”
“今天日光很好,不如去小花园坐一坐?”阿基维利提出建议,“可以吃马卡龙和薄饼。”
星临眼睛一亮,平日里他吃到的东西味道都很淡,只有马卡龙和薄饼甜味重一点,能够拯救一下他变得寡淡的味蕾。
但阿基维利随后又补充,“每样最多只能吃两个。”
星临瘪嘴,有些不开心,他扯着阿基维利的衣角,“就不能多吃一个吗?”
阿基维利勾起唇,弯弯眼睛,最后在星临希冀的目光中摇了摇头,说出了残酷的拒绝的话,“不可以。”
“宝宝,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不能吃多。”阿基维利无奈,“你不想快点好起来吗?”
星临不说话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好
不了的。
但他也不会拂了丈夫的心意,只是点点头,“那两个就两个吧。”
除去早晨那会儿阴霾,现在天空已经变得一碧如洗,洁白的云朵悠悠飘着,风将花香送来,酿出一沉美梦。
星临到底身子骨不怎么好,吹了点风又开始咳起来,面白如纸,阿基维利心疼的厉害,但也没有强硬要求星临回房间。
他去不了别的什么地方,如果连小花园都不能来了,那该多么遗憾。
好在很快就到了专程为星临修筑的花房,透明的玻璃房将风霜隔绝在外,屋里屋外都有绚烂的花。
星临被安置在自己的专属座椅上,阿基维利悉心照顾着自己的小妻子,为他备好茶点。
星临撑着下巴看阿基维利,“唔,Aki好贤惠。”
阿基维利好笑,走过来像安抚小猫一样挠他的下巴,“为自己的妻子做事,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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