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音刚穿好没多久的和服被拨开散落了一地。
甚尔重欲,昨天她书库刚醒来甚尔就有想做的动作,那时候梨音拒绝了。
她不太想在陌生的地方,小小的一方卧榻上放纵。
所以回到甚尔从小居住的居室,她没理由拒绝了。
虽然做这种事很快乐,但梨音总有种“现在是该做这些的吗”的疑惑。
很快,她就没精力疑惑和走神了。
四年多,甚尔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他知道怎么样的碰触能将她迅速拉入欲望的漩涡。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他过去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吧。
甚尔动作没平时那么收敛,每一下都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抵死缠绵。
梨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干净的被褥里。
身上很干爽,榻榻米上放着一套新和服。
甚尔坐在门口,靠在门框专注的看书。
他身边摞了厚厚一摞,都是书库里的书。
换上衣服,梨音走过去,外面阳光正盛,看起来已经过了正午。
甚尔:“饿了吗?”
梨音摸了摸肚子,“有点。”
甚尔:“我去拿吃的。”
甚尔起身,刚走两步又走了回来,他从丑宝里拿出梨音的咒具长刀放到梨音的手里。
“以防万一。”
梨音眨了眨眼,甚尔这是相当不信任禅院家啊。
她笑了笑,“那你快点回来呀。”
梨音的这种依赖让甚尔很高兴,很满足。
他的过去没人需要他,梨音其实很独立,但是,她愿意用这样的好话哄他。
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需要他的感觉。
笑意在脸上没存在多久,阴郁爬上了甚尔的脸。
这样美好的日子,他还能过多久呢?
走在禅院宅邸,一路上不少人都在看甚尔。
窃窃私语,又不敢靠近。
甚尔懒得理会,去厨房装了篮子食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梨音无聊的坐在门口。
甚尔的房间非常空。除了大桌子,小桌子,镜子,衣柜就没别的了。哦,对了,墙上还挂了个相当古老的蓑衣,帽子。估计是过去下雨时用的(居然都不是现代雨伞!)。
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机。
小小的甚尔无聊的时候,是不是就像她这样坐在门口无聊的看天?
生活的仿佛在古代,也不怕把人憋变态了。
甚尔如果知道梨音的想法,只会低头低笑。
禅院家啊,不是变态的才是少数。
压抑和封闭之下,人多多少少都有毛病。不过他们身在其中,不自知罢了。
短发的梨音总觉得又年轻了好多。
一张小脸,在阳光下,仰着头,有种不属于禅院的明
媚,就像一道光。
发现门口的他,立刻举起手对他挥手。
“甚尔!”
甚尔嘴角浮起笑,之前心中涌起的阴郁被眼前的画面冲散。
他拎着食篮走过去,搬了个小桌,小夫妻就坐在门口吃饭。
梨音剪短的金发,发梢睡一觉的时间渐变成了红色。
甚尔觉得有点神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之前梨音剪头发,他也见过这样的现象,但不管多少次,他都感觉很神奇。
梨音用筷子敲了下甚尔的手背,“老实吃饭。”
甚尔老实:“嗯。”
“对了,我手机应该坏了吧。”
“嗯。”
“你手机呢?一会儿给我,我得给妈他们打个电话。”
“……”
见甚尔不吭声,梨音抬起头,“怎么了?”
甚尔:“……没怎么。”
他有点不敢说他这种仿佛绑架般的私奔。
如果梨音执意回去呢。
他不想让梨音回去。
他和梨音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梨音真的只剩十个月可活,那么这十个月,他希望只有他们自己,没有任何其他干扰。
梨音奇怪的看了甚尔一眼。
总觉得从她醒来后甚尔就怪怪的。不过……也可以理解吧,毕竟她可能快死了的事甚尔肯定接受不了。
吃完饭,梨音拿着甚尔的手机往家里拨了个电话。
通话瞬间被接通。
“甚尔,你到底把梨音带哪去了?”
还没等梨音开口,电话那边炼狱阳子凶凶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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