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意识到只有强迫她,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他掐住陆恩慈的脸,亲昵地吻住她的唇瓣吮吸,声音带了薄薄的眷恋与迷乱:“不用,我让秘书送过来。”
那时候的纪荣真像活在纸片上的人,一意孤行,冷漠高傲,少见温和的神情。
陆恩慈醒过来,呼吸有些急促。
窗外已经蒙蒙亮,楼间笼着白雾,还未散掉。纪荣在身旁熟睡,长手长腿,自己的床堪堪够他睡下。陆恩慈从纪荣胸口离开,起身扭开夜灯。
她拿出手机搜紧急避孕药,打了两个字又删掉,轻手轻脚到客厅翻自己的小药箱。
前一晚做到最后,纪荣射精时力气太大,有部分精液从套口溢出来。陆恩慈其实有感觉到应该流进去了一些,但从前两人做爱很少戴套,她意乱情迷间未曾多想。
梦境投射着潜意识的不安,如果说那时候纪荣年纪大了精子质量不好,那么现在……
终于,陆恩慈从箱底翻出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是之前鞠义从国内带来的,给她备用,居然还没过期。
陆恩慈动作利索地掰了一片,拿过玻璃杯正准备倒水,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一些发生在“十九岁”的事久违地浮现在脑海,她想起纪荣当年冷静的表情,以及六十岁谈及此事时避免对视的眼睛。
“我的确很喜欢孩子。”他承认过自己的耿耿于怀。
于是曾以为这段感情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说“我想留个孩子给你”。
女人头发有些蓬乱,白皙的脸隐在发丝后面,安静跪坐在茶几旁边。
片刻后,她将那块只剩一片的药板放回药箱,把已经掰下来的药片丢进了垃圾桶。
陆恩慈悄无声息回到床边。
电脑打开放在床头,她抱着数位板对着屏幕本能涂了几笔,想到什么,又把它们都关闭,收起来。
她拿着手机依偎进纪荣怀中,调整手机角度,为两人拍了张合照。
他们的脸共同出现并停留在手机屏幕,她睁着眼,纪荣仍在睡,小半张脸埋进她发间。他睡颜总是比商务状态看起来年轻,颌面窄而立体,脸侧有新生的胡茬。
陆恩慈放大细看照片,这一刻才真的确定,老公已经来到自己身边,而非以数字媒体的形态出现。
她抱紧纪荣,默默没有说话。
房间空调开得很足,陆恩慈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背心,抱住他后,胸口乳肉毫无顾忌地压着男人的脸。
纪荣逐渐醒来,手从恩慈后腰绕到前面抱紧,整个人埋进她小腹。
“可爱,”他呼吸着,嗓音带有一股柔和的哑意:“怎么醒了?是八点钟有课要上……”
纪荣顿住,缓缓笑了声,才道:“对不起,我总是还当成之前。我真的活太久了,连孩子长大也常常忘记……anyway,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陆恩慈没说话,低头吻上他唇角,整个人骑到他腰上。
晨勃情况非常可观,她抚着纪荣的手放在自己腰下,要他来脱这条粉色的内裤。
“说到孩子,”她轻声道:“我差点忘了,要检查一下质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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