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江妈妈笑了笑,而后双眼眯了起来道:“自古当儿媳的忤逆婆婆不易,可当婆婆的想要收拾儿媳还不是轻而易举么,一顶孝道的帽子便能压得天底下所有儿媳都翻不了身,太太,您就是太宽容了,天底下哪个婆婆能容得下儿媳这般跳脱猖狂,老奴就不信少夫人再能耐,能能耐到连孝道二字都不放在眼里。”
江妈妈转眼之间,便已有了主意。
而川泽居,用过早膳后,陆绥安便脚底生风去衙门了,因小琼山偏僻路远,陆绥安还特意点了两名护卫跟随。
陆绥安前脚刚走,后脚沈安宁便也上了马车,特意绕道老宅,将沈牧一并捎上了,这才朝着城外而去。
出了城区,驶向郊区,人烟渐渐稀少。
小琼山与寒山寺同路,前世沈安宁几乎足不出户,但是每年随萧氏、房氏上山祭拜,后又陪着房氏治疗消渴症之病,故而对这条路倒是熟悉。
一路上,沈牧沉默话少,但每回在沈安宁看向他时,都会很快将目光抬起,迎上她的目光,表示回应尊重。
她没有将要见拜访夫子的名讳告诉他,名声太大,怕他心生紧张。
只一路交代道:“一会儿见了夫子,正常应对便是,勿骄勿躁,忌谄忌媚,老人家脾气不好,多几分耐心便是,你这般优秀,应该能入夫子的眼的。”
沈安宁细细叮嘱。
沈牧顺从听命道:“好——”
顿了顿,看了她一眼,似不知该如何称呼。
沈安宁笑着道:“同虎子一样,唤我阿姐便是。“
沈牧便乖顺应承,低声唤了她一声:“阿姐。
说完,仿佛有些不自在,立马低下了头去。
这时,马车在前方山口分流,一边去往寒山寺,一边则通往小琼山,驶入小琼山的路径后,人更少了,荒无人烟,四处是山路丛林,行到半山处时,得下马车徒步登山。
沈安
() 宁领着沈牧下了马车,一抬眼,才见许是不久前经过一场风雨,只见四处满是枯枝败叶,将上山的小径都遮挡住了。
这会儿是秋天,衬托得整个山上有些萧条败落,这时,林间不知名的鸟雀飞过,发出奇怪的叫声。
“夫人,这里好偏啊,那位庄夫子怎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山上?”
白桃有些担心,下意识地紧了紧身。
沈安宁也没想到此处竟这么偏,嘴上只道:“自古圣贤都有些奇怪的癖好,不足为奇。”
说话间,看了眼头顶的蜿蜒小径。
沈牧见她看着上山之路,还以为她犯怵,不由道:“阿姐不若在此等待休整片刻,让牧儿先前去探探路。”
顿了顿,又道:“若道路顺畅,牧儿再回来接阿姐。”
沈牧思虑周到道。
却未料话刚落,只见沈安宁嘴角略翘道:“这座小山坡还难不倒我。”
说完,撩起裙摆,便动作麻利熟稔的攀上了乱石小径。
她可是在山里长大的。
她刚走,后头白桃亦轻车熟路的跟了上去,甚至有些挑衅的看着沈牧道:“小公子,咱们比比如何?”
说完,麻溜上了山。
看着步履轻盈,熟门熟路的主仆二人,沈牧有些惊讶,而后想起他这位阿姐的经历仿佛意会了过来,只目送主仆二人攀了一阵,这才加快步子,一路跟随了上去。
却未料,刚跟上来,绕过前方一块山石后,只见前头二人已不见了踪影。
再往山上看去,蜿蜒小径看不到尽头,独独没有那抹纤细身影。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啊——”
极为短促一声。
沈牧心头一紧,面色一变,立马朝着发声处冲了过去。
……
却说,这日大理寺倒是难得热闹,果不其然,府衙这日将那桩闹得满京沸沸扬扬的分尸案移交到了大理寺。
两位少卿大人分身乏术,这桩搅动得满京不得安宁的案子几经周转落到了陆绥安手里。
上午,陆绥安去义庄查看了尸首,说是尸首,不过是几块残肢断臂。
下午便要准备再去一趟案发现场,却不料这时府衙的人面色惨白来报道:“又发现尸首了,又发现尸首了——”
衙役面色惊恐,一脸慌乱。
陆绥安盯着衙役道:“稳住心神,且先告诉我尸首在何处?是男是女?是全尸还是分尸?”
陆绥安稳重锋利的眼神让衙役渐渐平复了心情,良久良久,只整理好思绪,一字一句道:“是女的,跟上回一样皆是残肢断臂,就在……就在小琼山脚下。
陆绥安原本一派沉稳,然而听到小琼山三字时,神色骤然一怔,眉心瞬间跳了一下,下一刻,犀利冷寒的目光径直朝着衙役面门射了去——
“你再说一遍!尸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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