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想吃,便吃就是了。
可他的确也是怕主子吃坏肚子。
平宣惴惴不安的退出了宝成殿。
竺玉的手颤抖着落在肚子上,摸了摸,弧度已经有些微微凸起。
她望着烛火恍惚了下,陡然间想起她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以前都在月初。
如今都月末了。
也没个音信。
竺玉每回来月事,肚子都痛。
有时候能痛得在地上打滚。
她巴不得不来月事,也就不会特意去数日子。
真记起来,脸色都变得苍白。
再想想每回做那档子事。
她是从来没吃过凉药的,想想也知道他们也不会吃药。
竺玉惶惶然的想,她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可她体质寒,受孕困难。
这才几回,就有了身孕。
竺玉这么想着还是觉得不真实,她其实也不怕怀了身孕,有了孩子,生下来就是。
她就是、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竺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宫里的太医定然不能请来。
要去诊脉,还得出宫一趟。
她也知道宝成殿里有陆绥的人,她怕出了宫,也被那些暗卫跟着,知道了她的行迹,别的事,也瞒不住。
所以她还是只能去将军府。
叫她的表哥替她请来大夫。
隔天。
竺玉在晌午之前就出了宫,她一进将军府,就奔着表哥的院子。
周淮安看她迫不及待去他二哥的院子,还有些说不清的捻酸。
什么事,那么着急。
不找近在眼前的他,偏要去找他那冷血多疑的兄长。
周淮安虽然不满,但也像个甩不掉的尾巴跟了上去。
竺玉转过头来,无奈看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周淮安感觉被她质问了,当即就甩脸子不高兴了起来:“这是我家,我如何不能来?”
“有什么事得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我偏要在这儿听。”
竺玉感觉他像个无奈,她拿他没办法。
周淮景在屋子里就听到了两人的声音,走出去就瞧见他的弟弟轻轻摁住了表妹的脑袋,不准她再往前。
周淮景冷着脸走过去,凉凉扫了眼自己的亲弟弟:“你做什么?松手。”
周淮安不情不愿的松手,还要多嘴多舌一句:“你们俩是好兄妹,我什么都不是。”
竺玉也没管周淮安在阴阳怪气什么。
她望着周淮景,好像寻到了主心骨。
这位二表哥,是她少有能信得过的人了。
“表哥。”
她刚张嘴,周淮安又有话说:“我也是你表哥,怎不见你方才这样叫我。”
竺玉觉得烦,回头瞪了他一眼。
周淮安被瞪了这么下,还有些愣。
他这小表妹当了皇帝之后也还像泥做的,很好捏。
难得见她凶巴巴,露出有攻击性的样子。
还挺有趣。
“我有事想请表哥帮忙。”
“进来说。”
“好。”
周淮安抬脚想跟着进去,周淮景冷冷看过去:“你留在这儿。”
周淮安不情不愿收回脚步。
进了屋。
竺玉才开始难以启齿,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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