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下去瞧瞧其他房间的窗户。”梁迁跟萧渊汇报一声,又朝叶凌点点头,走出房间,贴心地合上门。
门窗关闭,风雨无法作乱,满室乱飘的画纸安分了。
叶凌又帮萧渊捡了几张画,一起递给他。
递给他后,他想了想,才开口:“画得不错。”
“哪里不错?”萧渊问。
“很……黑。”叶凌答。
萧渊静了一晌:“下次用彩笔给你画。”
叶凌脸微微红了。
奇怪。他为什么要脸红。
脸红的应该是萧渊才对。
萧渊镇定得很:“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想画画。”
“总觉得对你很熟悉,好像认识了几l辈子一样。”
唔,倒确实认识了几l辈子……叶凌抬眼看向萧渊,正撞上萧渊伸出手来,轻碰了下他的脸:“你一直都长这样吗?”
叶凌心虚地张了张口,正不知说什么好,萧渊又收回手,捏住额心,面露痛色。
“你头疼吗?”叶凌立刻靠近他,手落在他腕上,元灵涌入他体内。“我一直都长这样,你不要多想。”
谎撒得真快。
萧渊趁他靠近,鼻尖贴向他发梢,无声但贪婪地嗅闻着他的味道。
谎撒得快,恰恰说明,他对过去的一切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但依然狠得下心,一次次离开。
可他也一直这样关心着他,一直这样心软啊……
萧渊瞳色深了深。
心软就好……
“我没事。”萧渊主动后退一步。“经常这样,老毛病了。”
经常这样吗?
叶凌拧了拧眉心。
萧渊已经转开话题:“这个,送给你。”
他从画纸里抽出一张,递给叶凌。
是画的他和宝宝。
他摸宝宝头的一幕。
“他好乖。”叶凌看着画上的崽。
咬人的那种乖吗?
豆子独自生闷气。
“收养的事,你考虑好了吗?”萧渊问。
“考虑好了,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叶凌注意力全放在正事上来,“我想收养宝宝,但是,是不是得满足什么条件?”
“那些我来办。”萧渊答。
“那我带他回家住,可以吗?”
“当然。”萧渊眼底闪过愉悦——他称那个房子为“家”,“你是主人,想带谁来住都可以。”
“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其实我也挺喜欢小孩子。”
“是,是吗?”叶凌怀疑地看着萧渊。他,喜欢小孩?
萧渊被他看得一阵心痒。
他过来后,细微地改变了原来那个人的样貌,皮肤变嫩,睫毛变长,眼睛变得无比清冽。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勾
人。
萧渊不由自主凑近了他。
“你饿了?”叶凌反应过来。
他这两天都没“献过血”呢。
萧渊视线落到他脖子上,眼中闪过挣扎:他确实忍不住了,只喝一口……他手指搭上叶凌衣领,解开一粒纽扣……
“先生!”门外突然传来梁迁的声音,下一秒,萧渊合拢叶凌的衣领,把他挡在身后。
与此同时,门开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笑嘻嘻地站在门口:“你好,萧。”
*
“你怎么来了?”萧渊把金发外国人路易斯带到远离小院的荒郊野外,神色冷漠问。
“怎么,你没预知到我来?”路易斯笑嘻嘻,说着蹩脚的中文。
“我可以预知你怎么走。”萧渊淡漠说。
“别这么凶,朋友。”路易斯收敛了些,“我这回可是来帮你的。”
“听说你在欧洲大发神威,把那伙猎人连根拔起,萧,你是好样的!”
路易斯兴冲冲给萧渊竖了个大拇指,神色又忽然一变:“我是特地来提醒你的,萧,你虽然消灭了他们,但你可能已经着了他们的道。”
他说着,眼神有丝贪婪:“刚才你房内的人,你是不是闻着他特别香?”
萧渊看了眼他垂涎二尺的神色,眼神冰冷:“有话快说。”
“他的血你不能喝!”路易斯一脸惋惜,“他血液里注射了那帮猎人专门针对我们纯血的药,你要是喝了,会越来越上瘾,再也接受不了别的血液。”
他说着,中断下来,看向影影绰绰的小院儿:“萧,说真的,味道是不是很好?”
尚未闻到那个“药人”的血,只是闻到他体味,他已经感到难捱。
萧渊忍无可忍,冰凉的手倏地掐住他脖子,力气逐渐收紧:“敢打他的主意,你会死得很难看。”
“我才不会——等等,你,你已经喝过了是不是?你上瘾得很厉害啊,哈哈!”被掐得窒息,路易斯也不慌,他堂堂纯血,没那么好死。
他像发现了什么惊喜,兴味盎然盯着萧渊:“瞧瞧,我感应到了什么。”
“害怕。哈哈!”路易斯挣开萧渊,哈哈大笑,“萧,你完蛋了!你居然害怕我对他下手!”
“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已经对他的血上瘾了,他一死,你也会死的。”
“一个普通人,寿命有多久?哈哈,而且你会忍不住、很快把他吸干的!”
“萧——”笑到张狂处,路易斯忽然顿住了。
一把玩具般小巧的枪指着他头颅,他闻到了银子弹那该死的味道。
“知道我消灭了猎人,怎么还敢来招惹我?”萧渊声音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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