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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没把那名青年放在心上,继续和朋友们趴在栏杆上看了会下方广场上的杂技表演。
二十几分钟后,在他们去饮品店门前的座位上休息的路上,他看见了山口。
对方看上去步伐匆匆,他转了转眼睛,好奇心起,打算追上去问问有没有调查到什么。
“兰,园子,”他对两个女孩说,“我去那边看看,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别迷路了啊。”铃木园子随口叮嘱。
毛利兰的注意力全在要点的单上了,但还记着白天对方是被神名先生带回来的事,道:“注意安全,新一。”
“哦!”工藤新一应了一声,转身山口的身影被人群遮挡之前,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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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本来是被派来执行安保工作,免得在人群过多时发生意外,但他无意中瞥见了事先曾认过脸的组织成员——只是不确定是代号成员,还是如自己一般的外围成员;对方的气质不算普通。
于是白天的事突然在脑海中冒出来,他心里一动,觉得有必要去告诉对方,到时报告也不用自己一个人分担怒火。
于是他和一起来楼顶的安保队员说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安室君!”对方走得很快,避开人群的功力甚至让他差点找错人,在接近时已经快到礼堂后边,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金发青年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但不知是不是光线稀缺导致的错觉,山口总觉得那双紫灰色的眼睛略显阴沉。
“你是……”对方认出了他,迟疑道,“山口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山口吞咽了一下,这时候才有点紧张了,道出来意:“就是……我白天的时候,被乘客报告说目击了绑架案,其中一名恶徒穿着黑色风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上司被看见?”
降谷零:“?”
有那么一个刹那,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详细情况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他不由得追问,原本严肃的情绪都有些被冲散了——乘客?哪个乘客?他们白天只有那一次“差点被发现”!
山口本来就打算说,近距离接触的这几秒,他稍微有些畏惧这个大概比自己小上两轮的年轻人:“在中午大约13:50时,有两个人来找我,说他们在储存舱室里面目睹了绑架案,侥幸没有被发现,因此希望船上的安保去调查……”
“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吗?”降谷零打断他,光听这一点细节他就有了一个惊悚的猜测。
山口有点生气,但只能闷着,道:“小的没说,大的是个年轻人,黑头发蓝眼睛,名字叫神名深见。”
降谷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因为怀疑是组织的事,所以我没有管……不过果然应该报告上去。”山口继续道,但眼角却瞥见某个地方的影子动弹了一下。
鞋跟叩地的声音在
那个角落响起,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人坐在阴影里,此刻站起来,迈步走近。
穿着黑色风衣的银长发男人冷声道:“名字再说一遍。”
男人的神情平静到了危险的地步,威慑力让山口难以呼吸,他咽下唾沫,结结巴巴地重复道:“神、神名深见,他在纸上写的就是这个!”
“……”短暂的沉默后,琴酒的额角暴出青筋,周身散发的冷气几乎化为实质,随即他狞笑了起来。
降谷零闭了闭眼,他没掩饰自己的惊讶和意外,但对山口还控制着表情:“如你所见,山口先生——擅自判断不用管、没有及时报告,你认为这件事做的对吗?”
金发青年微笑起来,与银长发男人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但山口却微微地颤抖起来,额角流下冷汗。
会死的!要是不能说服他们,会在之后被处理掉!
大脑在此刻转动到最快,辩解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我不知道——我怕搞错了!”山口喊,但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两人。
“一点不对就该报告。”降谷零尖锐地道,“所以你直到这时候才说出来——因为看见我了?”
他哂笑:“听上去更像你躲懒,山口先生。”
山口满头大汗,他解释不出来,眼前再次出现那双蓝眼睛,几个呼吸后,他神情恍惚着垂下头。
“不急着先告诉上级……我是这么想的。”中年男人喃喃。
已经平息怒气的琴酒扭过头来,狐疑地盯着山口拧起了眉。
降谷零也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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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内灯光璀璨,宴客们含笑望着前方走向彼此的一对新人,婚礼进行曲流淌在整片空间中,气氛欢乐。
“姐姐。”角落里,宫野志保拉住宫野明美,担忧道,“不舒服的话,你要不要去外边休息?”
宫野明美画着淡妆,但面色依然能看出异常,随着婚礼结束、宴会即将开始,她便忐忑不安了起来,对书店老板和临时员工的关注也越发频繁。
她无法违抗组织的命令,但将一个友善的、曾帮助自己的好人引入危险之地,是对良心的折磨;就算神名深见有暗示他知道有问题,她也做不到心安理得。
宫野明美将视线从远处的书店老板身上收回,在三分钟前,陪同前来的黑麦已经撤退,她们接下来的用处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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