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时晏,”年安止住了笑声,嘴角扬起弧度,偏头看着对方,“我好想看看你。”
宓时晏一愣,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里的意思,后面的货车便追了上来。
货车有大灯,并且开车人对这里的路况极为熟悉,因此与宓时晏这个缺灯还不熟悉路况,车前盖还散架了大半的人相对比,有这明显的优势。
警察还没来,车上的人有刀,如果在这里被迫停车,后果不言而喻。
“嘟嘟嘟——”
货车边鸣笛,边去挤压车子,宓时晏紧咬牙关避开了货车,然而货车穷追不舍,不要命地往他这边撞,前头车灯被撞的不堪重负,在闪烁两下,终于罢工。
宓时晏顾不得其他,加大油门朝前驶去,也不知是不是那货车到了极限,终于追不上他这辆超跑的缘故,没有再追上来。
宓时晏刚刚松口气,眼前的景象突然放大,黑暗中,他看见一块巨大的拦路牌,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并不能看清字,因为没有灯的缘故,距离靠的太近,现在踩刹车明显来不及了,慌乱中,宓时晏下意识要打方向盘,然而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把方向盘转的方向拐过来——
“砰——!”
天地颠倒,声如巨洪。
不知过了多久,巨痛间,年安极其缓慢地恢复了意识。
昂贵的千万跑车在猛烈的撞击下,不负众望的化作废铁,安全气囊挤压在他胸前,年安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拆开,疼的他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恍惚间,他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也是开着跑车在荒郊野外的山崖上坠亡。
年安不由在心里惆怅道,他是不是命里跟跑车二字五行相克,三番两次出事,都是在他身上——真是要人命。
“……宓时晏?”
年安动了动手指头,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满目昏黑,年安却在这一瞬意识到,这黑并非周围环境黑暗的缘故,而是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
事已至此,年安说不出心中是何感情,他只能把手拔出来,拖着无法动弹的下半身,四处摸索,最终在不远处,终于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动了动,强行把自己身体拖出一些,抱住宓时晏,贴着他,低声唤道:“宓时晏?宓时晏?”
然而任由他怎么喊,怎么摇晃,这人都不醒。年安摸到这人头上温热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血。
他重重叹了口气,垂下眼睛,贴着宓时晏的额头,低语道:“你是傻子吗?”
副驾驶其实是车里最危险的位置,因为在遇到突发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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