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恨不得弄死年安, 然而她知道,杀人犯法,如果年安真的一命呜呼了,那么她就成了杀人犯。思及此, 才终于纷纷地松开手, 又不满足地在年安脸上抽了两巴掌。
年安正猛吸空气,无端又被抽了两巴掌,疼得他脖子以上都快没知觉了。他暗暗吸了口气, 咬了咬后槽牙, 将心底那股涌上的暴虐重重压了下去, 不受控制地连咳好几声。
年太太恨得牙痒痒地说:“我真想弄死你这个小杂种, 要不是你,我的函函就不会入狱, 都怪你和你那个贱.妈, 谁给你们脸偷我东西了!?”
年安垂着头, 清了清嗓子, 才慢慢扬起脸,望着年太太的脸,虽然看不清楚,但可以想象此时是如何一番狰狞的模样。
“封建时代尚还嫡庶有别,你个小三生出来的私生子,骂我杂种?”因为方才被狠掐一番的缘故,年安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低哑沉重,白皙的脖颈上映出五道清晰的手指印,上面还有指甲嵌入时抓出的痕迹,有好几道伤口重到渗出血迹来。
年安眯着眼睛嗤笑道:“有个没脑子的亲妈,难怪儿子也傻得跟智障似得。”
“你——!”
“啪!”
光头佬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闭嘴,谁他妈允许你说话了?”他叼着烟,眼中满是危险,“嘴巴放干净点啊,你嘴里那个可是老子的亲骨肉!”
年安一愣,紧接着就听年太太暴怒道:“我的函函怎么可能是你儿子!”
光头佬嘘了一声:“嚷嚷什么,这儿又没外人,老子自己的香火我还能不知道?”
年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上去就推了一把光头佬:“你他妈知道个屁!”过去她曾端的豪门贵妇的姿态此时半点不剩。
“操,”光头佬被这么一推,终于火了,“你他妈安分点儿!老子可是做过亲子鉴定的——咱们现在就在一条船上,你再动手试试,打得你脸都找不着!”
年安思绪乱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这光头佬说的是什么意思,听着耳边乱七八糟的声音,他有种笑的冲动,然而嘴角轻轻牵扯一下,就疼得他皱起眉头。
年函是年太太和其他男人生的,年父对身为亲儿子的他不管不顾,反而替其他男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也不知他老人家此时在地下,是不是死不瞑目了。
“呵……”
两人吵到一半,年太太终于回过神,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年安身上。正如这个光头佬所说,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了。年安消失这段时间里,肯定有人已经发现不对劲并且报警,她们得捉紧时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