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抖了下,兢兢战战地缩到宓时晏身后,双手紧紧扒住宓时晏的胳膊,像只受惊的小鸟,没敢看年安,而是声如细蚊道:“晏哥……”
这场生日会,注定要中途离席。
对于破坏了欧卯的生日会,年安还是有些愧疚的,打算明天去买点东西送给对方,当补偿,也当生日礼物。
回到家,年安前脚刚进门,宓时晏后脚就把一份资料甩在茶桌上。
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年安非常怀疑宓时晏是不是让律师印了一箱子的离婚协议书,他没记错的话,结婚半年来,这已经是宓时晏丢在他面前第十份离婚协议书了。
不知不觉,他居然都习惯了。
年安眼睛也不抬地说:“带着小情人浪完回来就想离婚解决,你想得到挺美。”
听着耳熟的后半句,宓时晏无法克制地想起,半年前他们刚结婚那个夜晚,他把一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丢在床上,本以为对方肯定会签,却没想到那个印象里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一口的男人,居然端起红酒,直接对着离婚协议书就倒了下去。
色泽鲜艳的红酒染红了离婚协议书,也将纯白色的新床染成红色,远远看去,好像雪中开出一朵妖异的红玫瑰,芳人浓郁的香气将宽阔冰冷的屋子填充。
直到今天,宓时晏还记得,当时的年安一手提着还滴着汁液的高跟杯,一边将另一杯红酒尽数饮下,似笑非笑地说:“离婚?你想得美。”
那是宓时晏第一次被人当面说你想的美,对象是刚刚结完婚的合法伴侣。
年安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再抬头,发现宓时晏正面带寒意地看他,他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说:“有手有脚的,想喝自己倒。”
宓时晏:“……”
他没动,片刻后,等年安重新坐回时,他忽然冷笑一声,“行,”宓时晏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年安,目光冷若寒霜,“你爱签不签。”
话落,便转身大步离开别墅。
偌大的别墅再次安静下来,年安无声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有些惊讶,他那个他说两句就能直接气的摔门走人的丈夫,这次居然还能回击再走,着实有些反常。
他望着被合上的大门,若有所思的端起杯子将余下的红酒尽数喝下后,刚把手里的戒指摘下丢在桌上,大脑突然传来一道机械音。
「警告!宓时晏对您的好感度已-5,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