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
看着男人走远身影,薰衣才敢在心理暗暗咒骂了一声。她刚站稳,身后玻璃门就打开了,迪米特里走近和她迎面撞上。
狗血至极的开局。薰衣抬手捂住脖颈侧身让开,拜韩奕阳那个狗男人所赐,她不打算今晚再继续接近她的目标了。
迪米特里却含着笑站在她身前驻足,贴心递上一张黑色手巾,“У тебя есть помада.(你口红花了。)”
薰衣现在混乱的脑里俄语储备量只有某人说的那一句的发音。她总不能跟他一样不要脸,逢人就说我爱你吧。
讪讪抬手接过,“Sorry, I'm not good at Russian. Is this for me??(抱歉,我俄语不好,这是给我的?)”
“Yes,your lipstick is blurred, I think you may need it.(你口红花了,我觉得你可能需要。)”迪米特里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余光扫过她露出的脖颈,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殷红吻痕,红梅白雪,唇色娇艳一看就被狠狠蹂躏过才会有的颜色。黑发褐眼搭配优雅旗袍,丰胸满臀的曲线带着东方美人的韵味悠长,眼含秋水望着他像受伤的野生小鹿般盈盈动人。
“Спасибо.(谢谢。)”薰衣终于想起昨天学的那几句俄语常用词。
迪米特里难得饶有兴趣继续搭话,东方女人的神秘魅力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I'm sorry that he is so rude to you and you are so beautiful.(我很遗憾,他居然对你如此粗鲁,并且你那么美。)”
“You are so nice.(你真好。)”薰衣眼眸一垂神色有些受伤,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讲下去,“He is a little... neurotic, possessive, and typical of male chauvinism.Anyway, I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him anymore.(他有点……神经质,旺盛的掌控欲,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总之我不想谈论他了。)”
部分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也不算是说谎。
“Oh, that feeling must not be very good.My name is Dmitriy,nice to meet you.(哦,那种感受一定不太好受。我叫迪米特里,很高兴遇到你。)”男人贴心地安慰着她,然后绅士地伸出手自我介绍。
“Serenity.(瑟尼蒂。)”薰衣礼貌回握。
迪米特里盛情地开口邀请她,“Are you interested in going to the sixth floor to enjoy the fireworks?The vision there is better.(有兴趣一起上六楼赏烟花吗?那里视野更赞。)”
薰衣眉尖轻挑,眼睛亮了几个度,“Sounds good, but I have to miss you before that.(听起来不错,但在这之前我得先失陪一下。)”
迪米特里一边倒退一边举着高脚杯点头,“OK,I'll wait for you on the sixth floor.(好,我在六楼等你。)”
薰衣看他彻底走远,才转身走进洗手间开始处理脖颈上的吻痕。
迪米特里的邀请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这次任务未免也有点太顺利了?
镜子里遮瑕的手停下来,手指伸展开一看,她右手无名指一直戴着枚小克拉紫钻戒指,这是西蒙找珠宝设计师特地为她打造的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尺寸特地选的她无名手指尺寸,因为太符合她的审美所以一直戴着忘了取。
她很确信刚才迪米特里和她握手时一定注意到了,而且刚才两人的对话在局外人听上去除了觉得自己楚楚可怜外,还更像是在听抱怨丈夫的口吻。
薰衣诧异地捂住嘴,她感觉有什么事在超出她的掌控之外。
如果他明明误会她可能已婚却还是热情地邀请了她,那他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呢?
薰衣取下戒指把玩,钻光熠熠夺目,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打开迪米特里的加密资料。
记得有一条关于马加诺夫家族的密闻。迪米特里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瓦里石油公司的董事长,传闻他现任妻子曾是他胞弟的妻子,是他横刀夺爱抢了他弟弟的继承权还有他妻子。
马加诺夫家族,不会是……热衷于玩人妻?
薰衣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了。
自己才刚出虎穴,这是又要入龙潭?
她补好口红,犹豫良久还是戴上了戒指。
不管如何,她得再探探虚实。
聚会结束,是迪米特里亲自送她回的酒店,薰衣微笑着跟他告辞,迪米特里侧身深情地亲吻了下她手背才放她离开。
薰衣看着他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迷恋,转身下车再也笑不出来了。
有钱人的世界魔幻又变态。
下了电梯,自己房门把手挂了个白色口袋,走近打开一看,几支伤药用法写在纸盒上了。
薰衣看了眼身后的房门,叹了口气,拜他今天误打误撞所赐,意外知道了迪米特里小众的性癖爱好。
自己反倒要谢谢他了。
薰衣推门回了自己房内,一头陷入柔软枕头里,她今天太累了,一连应付两个男人她有点吃不消了。
第二天清晨,房门铃一直在响,薰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起床气暴涨,怒气冲冲地拉开门和扰人清梦的人对视上。
薰衣揉了揉眼,“干嘛,一大早的?”
“你没涂药?”韩奕阳第一眼就看到她鲜红唇瓣还渗着血丝。
“就这事?你再这样我要向前台举报你骚扰客人了。”薰衣扭头想关门,被他一手按住。
“有事,跟我走吧。”
薰衣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被人拉出房门拽进电梯了。
等她被塞进出租车时她才反应过来追问,“去哪,你不会带我去警局吧?”
韩奕阳无语凝了她一眼,他要告她,前面有那么多动手机会,非得用现在这样愚蠢的方法吗?
“安静待着。”韩奕阳关上车门,出租起步驶出。
出租一路开到机场地下停车场,薰衣一脸警觉不愿下车,“我不回国,你别想逼我……”
韩奕阳直接打断了她嘴边的狠话,“送我回国,快点下车!”
薰衣听到是他回国下车动作都麻溜不少,“你要走啦?”
“这么开心?”
“哪有?”薰衣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脚步却欢快地像个小兔子。
薰衣送他到了国际登机口,眼眸明亮又愉悦,迫不及待和他告别,“我只能送到这啦,拜拜。”
韩奕阳放好行李,拉过她的手两人距离拉近,他语气放低,“……想我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电话你知道的。”
“我才不会……”
“我会。”
韩奕阳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又带着几分恳求,“所以打给我,嗯?”
薰衣被他直白的话语震惊住,睫毛猛扇几下没有吭声。
韩奕阳手臂收紧,近到两人肌肤相亲体温互换,低头温柔含住她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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