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法师了。”
季嫣然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施主,”释空法师道,“你想不想跟着老衲学医术。”
“这……我没想过。”季嫣然抿了抿嘴唇,虽然生理卫生课学过不少,在孤儿院生病也大多数是自己处理,稍大点的时候,协助大姨妈为受伤的“兄弟姐妹”们处置过伤口,可这都是小事,离真正为人医治有很大的差距。
“那就一切随缘吧,”释空法师道,“我只为李施主医治一次,后面换药就由你与胡愈一起来,既然他是你的夫婿,你也不必避嫌。”
释空法师说完,手一扯,李雍身上的布单就滑落到了大腿根,突然而来的变化,季嫣然甚至来不及闭眼睛就看了个精光。
第三次。
这次可真的不怪她。
季嫣然转过头,落入了李雍那清湛的眼睛,这次他好像没有发怒,也没有惊慌,难道已经习以为常。
释空法师已经持刀割在李雍肿胀的伤口之上,陈旧的血液立即涌了出来。
下一步,季嫣然发现自己已经接过胡愈手中的瓦罐,将里面的水向那伤口上倒了下去,瓶口低落的液体落在她手背上,季嫣然抿在嘴里尝了尝,是苦的。
里面装的是熬好的药水。
“为什么要用这药水清洗呢?”
“洗出异物,李施主这是棍棒伤,难免会有木刺混在伤口之中,又被囚禁在大牢中,必然经过虫鼠爬咬,只有清理干净再用药才事半功倍。”
季嫣然点了点头。
释空法师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和蔼的笑容,伸出手来:“将干净的布巾递给我。”
……
院子里,顾珩坐在树下看笼子里的鸟儿叫得欢。
“世子爷,”常征道,“您怎么不跟李三爷说,这三年您也找过季大人,在这门亲事没定下来之前,您还让属下去劝过李三奶奶。”
顾珩吐出嘴里的草茎:“李雍他知道。”相识这么多年,李雍如果不了解他,也不会在紧急关头让人送信给他。
“这些都是小事。”
什么又是大事,世子爷的名声就是这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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