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边境自然指的是与希摩交界的乌尔丹。
立国之战结束后,白逸先后赏赐了裴铭许多封地,但乌尔丹这片人见人嫌的荒凉之地却是他主动向白逸要来的。
这里曾是与希摩交战的主战场,当地人遭受了长达数年的战乱之苦,得到这块领地后,裴铭免去了当地平民的杂税,又分给了他们土地,让平民也拥有了对土地的完全支配权。后来,他又从南方请来了许多学者与工匠,传授乌尔丹人文化与技术。
民间常有人说,乌尔丹人可以不信教,但他们每个人都是元帅的信徒。
出于对裴铭本人的崇拜,民间自发组织了许多武装戍边力量,久而久之,希摩与达玛森的边境摩擦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白逸把羊皮卷放回桌上,把那几封信件递给了他。裴铭先是粗略翻了翻,又逐封细读了一遍。
这些信他都是第一次见,前几封都是写给他的,最后一封则是以他之名写给别人的。这封署他名的信件与他的笔迹高度相似,遣词造句用的也是他的惯用措辞。
伪造信件之人应当对他相当熟悉。
“勾结希摩,组建私兵,武力篡权。”他把这几封信中的重点提取出来,但没明白白逸将这些荒唐之物拿给他看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相信这是我干的吧?”
经历了几场春雨的浇灌,王宫花园中万物复苏,到处都现出一片生机。白逸望着窗外的春色没回话。
裴铭知道他谨慎多疑,只是没想到他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不由得失笑道:“你我相识近三十年,我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如果需要,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领土财产家仆侍卫列个单子给你,只是得花费些时间。”
白逸这才转过脸来,可他提起的话题却与那些伪造的信件无关:“你在乌尔丹有一个私生子。”他严肃道,“我从没听你说过。”
裴铭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他在乌尔丹确实有一个私生子,但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五个,全部都是他极为亲近且信任的手下。
他低下头,再次看了眼手中的信件。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特别吃惊,完全没办法把私生子这个词与你联想到一起。”白逸看着他问,“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裴铭含糊道:“一位很勇敢的人。”
他这个回答不可能令任何人满意,但白逸没有追问细节,而是丢出了另一个问题:“一个私生子而已,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语气轻松,但裴铭感觉自己已经被架在了拷问台上。
这是为数不多他不愿告诉白逸的私事。
立国之战即将结束的那一年,破釜沉舟的希摩王室一连策划了多起针对敌军指挥官的暗杀行动。最危急的一次,他率领的那支机动小队中了敌军的圈套,最后成功逃脱的只有他一人。
负伤逃亡的路上,是一位乌尔丹平民冒着被敌军发现的风险收留了他。
裴铭记得那是个性格开朗的年轻姑娘。可待他恢复清醒的时候,农舍里却空无一人。那Omega当时有发热的症状,裴铭只当她不愿意冒险与Alpha共处一室才会独自离开。
可一年过后,他在乌尔丹巡视领地时撞见了一抹令他困惑的Omega信息素。
信息素是骗不了人的。那Omega的信息素中融合了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个被他标记过的Omega。
裴铭没有向她确认,但他可以肯定,她怀中抱着的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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