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闻不到Alpha或Omega信息素的味道。江寒自己就是一位Beta,自然明白教皇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白鹤庭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冲他点了下头:“他们两个一直在私下见面。”
与高高在上的教皇有着不伦关系,却甘愿拿自己的命换妻女安全,江寒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来了之后,你们会依照约定放掉邵一霄吗?”
“恶人得靠恶人磨。”白鹤庭靠回椅背,将刚刚那话又重复了一遍,懒懒地道,“你难道觉得我是什么好人?”
江寒严肃地说:“你是。”
他答得斩钉截铁,白鹤庭静了静。他没有再继续邵城的话题,语气也柔软了些许:“这几天你都没有同大家一起吃饭,为什么?”
江寒从柜中取出一条干净帕子,又端起那盆清水,边走边道:“手头的事情太多了,实在顾不上。”
白鹤庭的视线随他一起移动,看他将水盆放于床边的小桌上,把帕子泡在其中,浸湿了,又在床边坐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鹤庭道,“它的人生还没有开始,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结束。不要给自己套上无意义的枷锁。”
江寒无声地笑笑,摇了摇头。
他看得出来,自从林浅有了身孕,白鹤庭一直刻意避着她不见。这个人把痛彻骨髓的伤口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如今为了安慰他,还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样的人不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才是?
白鹤庭的语气很郑重:“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了。所以,你也该醒了。”
江寒似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致,只垂着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鹤庭不再说话,安静地看他给躺在床上的那人换药,又用清水擦拭了一遍身体。
“他什么时候醒?”他问。
“不知道。”江寒诚实地答。
北阳在乌尔丹湖一战中受了重伤,他的腹部被重剑贯穿而入,前线军医给他做了紧急处理,可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白鹤庭顿了顿,又问:“他会死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依旧是“不知道”,但江寒没有说。
这已经是北阳昏迷的第七天了。
“你们离开的前一晚,他给了我这个。”他从衣袋里掏出半颗柠檬,凑近鼻端闻了闻。柠檬在低温下可以保存很久,可这一颗保存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外皮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里面也没了水分,几乎闻不出什么味道来。
白鹤庭却被他这举动惊呆了。
半晌后,他才重新开了口:“你是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江寒回头看他。
白鹤庭从他茫然的表情中确认,他确实不知道。“没事。”他冲江寒摆了下手,但还是忍不住暴露出了一丝嫌弃,“这小子尽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哪有人会喜欢这种酸得要命的果子。”
江寒没有接话。他最近一直身处血腥与腐臭之中,这聊胜于无的清新香气确实帮了他不少。可提及此事,白鹤庭也不想在这柠檬味的房间里过多停留。他站起身,正欲与江寒道别,床上那人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骆从野喜欢。”
白鹤庭与江寒同时一怔,朝北阳看了过去。
“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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