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会摆宴席邀请亲朋好友。
“她上车前给我发了消息,按理说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到了。”江兆元害怕后台的新消息通知出了故障,特意点进微信查看,结果还是收到没有任何消息。
看到自己父亲稍显笨拙地触屏操作,江裴洲说:“您发个消息问问呗。”
“不敢发。”江兆元老实地放下手机,“她嫌我给她发的消息太说多,说我烦人。”
江裴洲了然,耸了耸肩说:“一下子发好几条语音消息,还都啰啰嗦嗦的,要是我收到了我也烦。”
嘴上说归说,要是黎晏也像那样发消息,自己肯定不会觉得烦,江裴洲美滋滋地幻想着。
江兆元看完文件,瞧见自己儿子傻笑的样子就生气,随手卷起文件朝江裴洲脑袋上敲了一下。
“按照你审批去修改。”傻笑归傻笑,工作不掉链子就行,江兆元在心里安慰自己。
话音刚落,江兆元就收到了沈岚的消息,可能是碍于有人在场,江兆元没有发语音,捧着手机删删减减打了特别长的一句话。
“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江裴洲站起身,顺手系好西装的扣子。
“等一下。”江兆元示意江裴洲先别走,询问道,“你和小晏去慈善晚宴是不是遇到江明卓了?”
“是。”
“那天之后你爷爷就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埋怨我为什么要同意你和男人结婚,还让我带你们回去给他看看。”
“看什么。”江裴洲从花盆里捡起一片掉落的叶子,沿着生长的脉络一点一点撕开,“你要是劝我回去那我无话可说。”
江裴洲的爷爷在江兆元大学毕业后不久就安排他联姻,娶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只是为了能给自家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
那时的江兆元已经和大学同学沈岚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心思,把沈岚的家世瞒得紧紧的,只说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同学。
后来江兆元反抗家里,主动放弃继承权,父亲震怒,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还是母亲百般劝说,才给他留了一家小公司。
“怎么可能!我直接打发回去了。”江兆元说,“我就是想和你说,过几天是你奶奶的忌日,我想让你带小晏去看看她。”
听到这话的江裴洲脸色缓和,说:“我记得这事。”
江裴洲的爷爷和奶奶就是联姻,在那个年代,奶奶从小就被灌输落后的旧思想,婚后一直相夫教子,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
江裴洲出生后不久,江兆元带着他和沈岚一起回家,和爷爷的关系缓和不少。
不过在得知沈岚的家世后,江裴洲的爷爷打着沈家的旗号弄虚作假,险些让沈家惹上官司。从那时起,江兆元就没有再踏入家门一步。
在很小的时候,江裴洲就对江兆元那边的亲人没有任何好印象,除了奶奶。奶奶是个温柔优雅的人,每次来看自己,她总会带上好吃的点心,都是亲手做的。
只可惜,那个经常穿着一身旗袍的奶奶,在自己上初中时就病逝了。
电梯里,江裴洲腾出一只手拍拍僵硬的脸,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视线落到盛开的淡紫色花束上,江裴洲心中的沉闷被冲散了不少。
“我回来了!”江裴洲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
餐桌上的饭菜还热乎着,估计刚出锅没多久,盘子热得烫手。
“人呢?”江裴洲抱着花去厨房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
正想上楼去看看,还没来得及行动,江裴洲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偏头一看,楼梯扶手的间隙里已经出现了黎晏的身影。
“老公,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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