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回抱住黎晏,说:“在想你。”
缝针时打了麻药,麻药劲过去,伤口处隐隐作痛。江裴洲自认为表情控制得很好,但还是没有躲过黎晏的眼睛。
“疼了吧?”
江裴洲老实承认。
“医生怎么没有给你开止疼药?”说着,黎晏就去找江裴洲的手机,“问一下梁时安能吃什么止疼药,我现在就去买。”
“不用。”江裴洲抬起手臂,坏笑着说,“你亲亲它就好了。”
黎晏无奈,轻而又轻地在伤口周围亲了亲。
受伤的是左手臂,类似穿衣吃饭这种事江裴洲还能处理,但是洗澡却说不准了。
“抬手。”黎晏用保鲜膜小心地裹住江裴洲受伤的小臂,边操作边问疼不疼。
今天江裴洲身上出了不少汗,还去了医院,不洗澡是不行的。
江裴洲站在卫生间门口,装作无意地高举手臂说:“我一会儿像这样把手举起来,就能避开花洒出水了。”
黎晏正在找换洗衣服,头都没回地吩咐江裴洲说:“你去把浴缸放满水。”
“放水做什么?我在里面没办法洗头。”江裴洲摆弄着架子上的摆件,轻轻用手一戳,蓝色液体中的小船就会摇晃起来。
“头发我给你洗。”黎晏将干净的衣服往江裴洲怀里一堆,转身就往楼下走。
卫生间的洗发水快没有了,要从收纳柜里拿一瓶新的。
“你你你要给我洗洗洗头发。”江裴洲后知后觉地问,可房间内却没有了能回答他问题的人。
哗啦啦的水声由大变小,浴缸里面的水位也逐渐上涨,江裴洲饶有兴致地在托盘中选了一瓶橙花味道的精油。
“我记得好像还有……”江裴洲翻箱倒柜,找出来几个香薰蜡烛,纠结过后选了味道闻起来最舒缓的点燃。
黎晏进卫生间时直奔淋浴区,拿起架子上的洗发水瓶子晃了晃,果然已经空掉了。
“干什么呢?”黎晏瞄了一眼蹲在浴缸旁边鬼鬼祟祟的江裴洲说。
“当当当当!”江裴洲挪开脚步展示他所做的准备,遗憾地说,“要是天黑之后看蜡烛的烛光,会更好看。”
现在还没有到傍晚,浴室落地窗外天光正亮。
“你倒是挺会享受。”黎晏用手试了试水的温度,催促道,“快点脱衣服。”
往常江裴洲换衣服从不避开黎晏,只穿着内裤走来去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可像现在这样,黎晏衣衫整齐,目不转睛地看着江裴洲脱衣服的场面可是从没有发生过。
“是动手臂会疼吗?”黎晏关心地问。
“没有。”江裴洲把裤腰的绳子解开,慢吞吞地脱掉了运动裤,接着,又脱掉了身上最后一块可怜的布料。
因为去老师家里拜访,黎晏穿了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看起来严肃又正式,这让赤裸裸的江裴洲更不好意思了,不自然地侧身站着。
黎晏把香薰蜡烛放在浴缸旁边的高台上,刻意躲开直面江裴洲的角度。
之前只顾着担心江裴洲自己洗澡会不方便,并没有意料到会是这般尴尬。
有时故意躲着什么,实际上就会更容易遇见什么。黎晏撑着浴缸边去够花洒,刚拿到手就正好看到江裴洲抬腿迈进水里,画面格外富有冲击力。
“小心点。”黎晏打开花洒的开关,指挥着江裴洲背对自己坐好,还特意在他后背的位置垫上了一块毛巾,“这个温度合适吗?”
“合适。”江裴洲右手在水里划了几下,捞起一捧水闻了闻,“你闻闻香不香。”说着,他把手指凑到黎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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