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斗争反抗镇压,此起彼伏。
中间还为女子能不能上学,能不能科考,能不能做官,打的天翻地覆。
很多人都说,这是天齐国最混乱的三年。
可新派的官员们却称之为,这是天齐国最进步的三年!
“到永康十年,新旧两派已经彻底杀红眼了。”
朝堂上吵,民间吵。
朝廷上打,民间打。
没错,朝会直接打成一片。
但新派官员们,多是年轻人,打起架简直得心应手。
而且他们学着纪大人的模样,还有每天起床锻炼身体的习惯。
打起架不要太顺手。
反抗最厉害的,除了贵族之外,还有皇室。
皇室本就不喜纪元,这次更不喜欢,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可那时候,朝中名将邬人豪,直接在纪元家中住下,还有不少民间的义士,不要银钱也要保护纪大人的安全。
他们根本动不了手,还被纪元屡次抓住把柄。
皇室也试图掌控军权。
但军权也是由一个个士兵组成。
他们是想要皇室那样的上司,还是想要纪元这种认认真真修律法,保障他们,以及他们家人权益的上司?
前者恨不得天天克扣他们的军饷。
后者把所有物资,以及给家人的补贴都到位。
选哪个?
还用说?
便是他们的将领,也知道该选哪个的。
“父皇呢?父皇看着这一切发生吗。”太子陈咏隐隐察觉到什么。
再这样下去,朝廷岂不是纪元的一言堂?
共和,不会是纪元的年号吧?
所以大家不跪自己,肯定是纪元不让跪。
可大家又口口声声喊他太子,好像一切又没有变?
太子陈咏对纪元的心情非常复杂。
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只以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状元,反正状元每三年一个,也不是每个状元都能会做官。
他被弄到滇州府的时候,太子也只是觉得他倒霉。
之后不用说,越来越佩服这个人,以至于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已经要仰望纪元了。
所以那时候去滇州府打仗,太子很想让纪元一起,因为知道跟着他,一定能打赢。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时还让他见识到,拥有民心,是件多么好的事。
他就更想让纪元做自己的手下了,便破例去参加他的婚礼,之后又去了海边,去了比独港。
本以为一切顺风顺水。
谁知道父皇竟然怀疑他。
这才有了他直接出海的事。
现在的太子隐隐察觉到。
当年是不是纪元故意引导他出海的。
虽然他没说,可不管去比独港,还是让自己意识到粮食对民心的重要性,都是纪元刻意“引导”?
这些怀疑只是在心底而已,他也说不出来。
证据?
不可能有证据的。
纪元甚至没有直接鼓励他出海,只是说不出去也行,反正都是一样的。
可他跟三弟的争斗,还有父皇的怀疑,都让六年前的他困扰不已,让他觉得,只有出海才是唯一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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