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伏在案边认真地把海带切成碎,用手把嫩豆腐抓成了小小的碎末,向锅里倒入了薄薄的一层底油,把豆腐和海带翻炒均匀,又向里面倒了一碗清水。
放入调味后,又等了片刻,淡淡的清香传来。江墨盛出来了一小碗,用汤匙搅拌了一下,放入口中想尝尝味道,却不料温热的液体刚滑进喉咙,本就不适的胃腹立时就被烫得瑟缩了一下。
他难耐地干呕几声,撑着流理台跪坐在地上,额头瞬间爬满了冷汗,整个人止不住地簌簌发抖,眼前仿若无声的黑幕来回切换。
他身体微微晃了晃,终是无声地倒在了厨房冰凉的地板上。
*
冬日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温柔地照在梁淮笙面庞。
他皱着眉睁开眼,伸手按了按酸胀的额角,从旁边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推开窗子给自己点了支烟,没抽两口就闻到了一阵奇怪的味道。
梁淮笙一愣,把半支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循着味道摸到厨房,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身影。
江墨背对着他,机械地手拿木铲来回翻炒着锅里的不明物体。
梁淮笙停了片刻,实在想不起昨天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但他最近因为梁辰和他五叔的缘故,与整个梁家都关系紧张,江墨此时出现在他住处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你来干嘛?”他冷冷道。
江墨仿若未闻,仍在重复着翻炒的动作,可锅内的食材已经完全糊了底,看着惨不忍睹。
梁淮笙跨前一步,直接关了火,把锅从他手里抢了过来,里面的东西显然已经吃不成了。
梁淮笙皱皱眉,直接倒扣着锅把糊透了的食物倒进了水池里。
江墨惊呼一声,看了看水池里的残渣,隔了好久才抬起头看向梁淮笙:“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梁淮笙拿起清洁喷雾在流理台上整理了起来,“你来我厨房拆家?”
江墨在原地站了会儿,眼底泛起浓浓的疲惫,仍是不死心地解释道,“是醒酒汤。”
梁淮笙动作微微一顿,嘴先于脑子作出反应。
“你现在做这些,还以为有什么用?”
江墨一僵,脸上血色尽失,在他背后点点头,撑着门把手退了出去,客厅的桌上还晾着一杯牛奶,冒着袅袅的热气,江墨把它小心地拢在袖子里,乳白色的牛奶衬着他乳白色的毛衣,愈发显得袖口处的那片血迹格外刺目。
他盯着自己袖口的血迹出了半天神,直到梁淮笙从厨房走出来,坐在了他对面。
江墨连忙把牛奶推了出去,“你胃有不舒服吗?喝点牛奶吧。”
梁淮笙接过草草抿了一口,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他担心父亲随时会来,便催促道:“我没事,你快走吧。”
江墨一震,手无意识地抠了抠桌角,把头埋得极低:“你先喝嘛。”
梁淮笙又喝了口,“行了,我会喝完的,你快走吧。”
江墨不说话,停了半晌才抬起头,冲梁淮笙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身体却不动。
“听到没?快走吧。”梁淮笙看他没有动作,忍不住又出口催促了一声。
江墨指甲死死嵌入掌心,努力忍住声音里的颤抖。
“你别说了。”他轻轻开口,话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示弱和哀求。
梁淮笙抬头看着他,只见他此时脸色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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