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文施如今什么也看不清,您与文施说这些,文施也不知情啊。”淳于敷无奈道。
钱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孤一时着急,竟然忘了这事儿了。”
“无事。”淳于敷摇头,还要说什么,一个礼部的官员颤着声儿上来请示说,“殿下,这…这祭天冠沐之礼还未行,王妃也不是跨过九重宫门进来的…您…您怎么能擅自改了婚仪,只让王妃穿了嫁衣,便随着您进了宫宴呢?”
“孤喜欢做什么事,需要你来多嘴么?”钱玉冷下脸来,望一眼面前胡子发白的老头儿,冷道,“孙大人,孤看你是待在京都久了,连是非都不识了吧?”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见钱玉有不悦之色,老头儿连忙跪下叩头,口中连称,“请殿下恕罪。”
这小祖宗实在是惹不起,上次一帮子大臣,不过是帮他兄弟说了几句好话,回去就被他寻个由头,贬官的贬官,撤职的撤职,彻彻底底的整顿了一番。
“罢了罢了,今天看在是孤大喜的日子上,就不予你计较了。”看个老头子怕成那样儿,她也没心思再吓唬他,只是挥挥手,让他起身,看他一眼说,“不必了,孤只问你,燕公子和钱将军过来了么?”
“多谢殿下。”老头儿颤巍巍起了身,笑说,“都过来了呢,殿下大喜的日子,公子和将军怎么能不过来捧场呢?”
“嗯,孤知道了,你下去吃酒吧。”满意地笑了笑,钱玉让老头儿离开后,转头四处望了望。
而后在淳于敷耳边对她道,“他们过来了,在大殿东边,孤望了一下,只带了七八个侍卫,不足为惧呢。”
“殿下,不可轻敌。”淳于敷轻轻提醒说着,略微抬眼,偷偷地透过盖头底下的缝隙,往宫殿底下望了一下。
宫宴四开,华丽的宫阶之下,左边坐的都是文武百官,右边才是“皇亲国戚”。
鉴于钱玉这边没什么亲眷,淳于家族几百口人就好心地过来充了人数。
家族里头但凡在朝廷内排了官位的男子,都过来宴席上了不说,就连家里头的女眷也都带来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女眷衣裳花红柳绿的,煞是好看。
齐孝衍和钱世勋就坐在右角最近宫柱的地方,又偏又远,齐孝衍神色不虞,正和身边过来祝酒的官员说着什么。
那位置极其偏,就算他们带过来的人少,淳于敷怕还是不能济事。
正要和钱玉说,让她遣个由头把他们弄到宫殿前头来。
一偏头却叫她发现了三个熟悉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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