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壁坐在宴席主位,身后站着两位得力的徒弟,大师兄处玄,还有李兰修多年未见的江九思。
二人皆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着迷地忽略楚越的存在。
楚越一手勾起雪衫,单膝跪在李延壁面前,神色中透出几分难得的肃穆和歉意,“师父,徒儿回来了。”
李延壁低头望着他,目光复杂,沉默不语。
楚越抬眼注视他,轻声说道:“徒儿一别百年,未曾回宗,未曾尽弟子之责,实在愧对师父厚爱。”
“只怪徒儿贪图修为,四处历练,错失侍奉师父左右的时光,今后徒儿归宗负荆请罪,任由师父责罚。”
说话
() 间(),??????N慧???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双手奉给李延壁。
李兰修不知晓他竟还会这一手,不卑不亢,有里有面,很讨他爹的喜欢。
李延壁拿过沉甸甸的铁鞭,瞥眼李兰修,幽幽叹一口气,“起来吧,为师原谅你。”
楚越恭敬站起身来,情真意切道:“谢过师父,师父之恩,弟子铭记在心。”
李延壁挥手示意他落座。
楚越双手端起雪白茶盏,躬身双手奉上,低沉声音缓道:“师父,请喝茶。”
李延壁细细端详楚越的态度,这份虔诚不似作假,只是……他总感觉叫的不是师父,而是岳父。
他接过茶盏抿一口,拍拍楚越的肩膀,“坐吧。”
楚越坐在李延壁另一侧的位置,与李兰修一左一右,场面的气氛微妙。
李延壁现在瞧楚越很顺眼,只是有些问题得问清楚,他轻咳一声,语重心长问:“为师听闻你有座祝融岛,岛上数十万修士皆是你的属下,可是属实?”
“……传闻,皆是徒儿的左邻右舍。”
“哦?那这十万人里可有你的姬妾男宠?”
“从未有过,徒儿自始至终只有公子一人。”
楚越说得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李延壁逐渐放下心来,瞥眼李兰修,传音笑道:“忠贞不渝,爹允了他进我们李家的大门。”
李兰修阖眼轻轻地一笑,爹还是太宽容,就这么让蠢狗混进家门了。
酒过三巡之后,殿外天色渐暗,殿内亮起明堂堂的灯盏。
楚越陪同李延壁饮了一盏又一盏,宾主尽欢,李延壁见时候不早,便吩咐处玄和江九思分别送他们回去休息。
处玄送李兰修回到寝殿前,顺水推舟跟着他进房内,“师弟,小心门槛。”
李兰修回过身问道:“为何跟着我?”
处玄白净的脸颊飞红,期期艾艾地说:“许久未见师弟,师弟不想‘玩闹’吗?”
李兰修倒是想捉弄人,只不过现在家有猛犬,在一旁虎视眈眈,不便再将野狗带回家了。
他嗤笑着摇摇头,转身走进寝殿。
处玄神情凝滞,沉沉地叹口气,楚越的命是真好。
入夜。
一道高大黑影隐去气息,悄无声息摸进李兰修的寝殿,点倒守夜的婢女,直奔长廊深处的灵液池。
李兰修慵懒地趴在池角,半散的乌发披在雪白莹润后背,一手端着下巴,另只手衔着棋子,百无聊赖地自我对弈。
“叮——”
玉石棋子落在棋盘,他泛着桃粉的指尖,轻轻点压着嘴唇,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
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无声息摸进汤池房,一只大手猝不及防地捂住他的眼睛,暗哑的声音凑在他耳边说:“劫色。”
李兰修抬手掰动几下遮住眼睛的大手,气定神闲地道:“何方的宵小?敢在紫台峰劫色?”
那歹人轻咬一口他的耳垂,吐着热息说:“我听闻李公子美貌无双,特来劫色,即是劫色,怎会告诉你姓名?”
“你可知我的仆人是谁?”李兰修见捂住眼睛的手纹丝不动,索性不掰了。
男人边舔柔嫩冰凉的耳垂,边含糊道:“武皇。”
李兰修偏过头躲避黏黏糊糊的舔舐,又被男人摁回来,含着他的耳垂舔得啧啧作响。
他避无可避,被勾得身子发颤,轻喘着气道:“你既知他是武皇,还敢劫我的色?”
男人动作一滞,低低地笑一声,手放肆地在他脸颊游走,掌心的刀茧磨砺细腻滑润的肌肤,磨得脸颊微微发红,“像你这般美人,他让你独守空房,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替他来陪陪你。”
李兰修正欲开口,身后“噗通”一声水花绽裂的响动,高大紧实的身躯从背后严丝合缝地拥住他,将他抵在池边不能动弹。
温热的池水将男人的衣衫浸湿,黏贴的衣服近乎赤身裸/体,相贴的感觉清晰无比。
李兰修忽略显而易见的感觉,轻咬一口嘴唇,“你不怕死?”
男人抚摸他的脸的手下滑,更肆无忌惮,凑在他耳边的声音放荡下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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