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赤/裸/裸走出灵液池,抄起外袍随意裹在高大紧实的身躯,徐步向着他走近。
李兰修坐在蒲团纹丝不动,待他走到身前
() ,抬起纤长漂亮的眼眸,理直气壮地说:“用嘴。”
楚越不由得低笑一声,屈膝跪倒他面前,慢条斯理解开他的腰带,掀起他的衣袍身子伏进去。
李兰修自己从来不干这档子事,自我抚慰实在可怜,还会弄脏他的手。
这一百年间唯有在合欢宫里那一次释放,周围漆黑一片,旁边有女鬼盯着,哪有心思细细品味?
更何况楚越那时怀恨在心,手上的力度故意粗鲁凶狠,弄得他很快结束,如同囫囵吞枣,不知其味。
口舌之功岂是手中功夫能比得?
他身子缓缓后仰,双手向后一撑,支住逐渐发软的身子,呼吸的节奏细碎凌乱。
不久之后,这张雪白干净的脸沁着绯色,仿若开到荼蘼的桃花,靡靡地艳丽逼人。
在他即将攀升到高峰一瞬间,楚越突然直起身,指腹抹着湿润嘴唇,另只手握着他一处不放,“公子心中可有我?”
李兰修受不住逆退的潮流,蓦然躬身蜷起泛酸的腰肢,喘着热息催促:“继续……”
“公子心中可有我?”楚越盯着他再次问。
李兰修乌漆的眸子蕴着湿润的雾泽,软着嗓音撒娇似地道:“好痛,快继续。”
楚越微微舔了舔嘴唇,眼底幽光发暗,“公子心中可有我?”
说话间,他手中施加几分力,就是要让李兰修不上不下,非得听他亲口说出那句话不可。
李兰修仰起脸深吸一口气,脖颈纤细的血脉隐隐浮现,阖着眼睛说:“有。”
楚越赫然眉眼舒畅,得寸进尺地问:“公子心中有什么?”
“有你!”
李兰修睁开眼来,雪齿轻咬一口鲜艳的下唇,“再问一句,我要你的狗命。”
楚越称心如意,美滋滋伏身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动作。
灵泉池的泉水涓涓流淌,空旷山谷里偶尔响起清幽鹤鸣。
四下万籁俱寂。
李兰修懒洋洋地直起身来,发软的手指系着腰带,一道高大黑影罩在他头顶,来势汹汹将他压倒在蒲团。
楚越俯身低头,一下一下啄吻他红润丰盈的唇,正当他吻得全神贯注,下颚猝不及防地剧痛——
李兰修一口咬在他下巴,随即开口,舌尖舔着齿尖的血迹,“小畜生……”
楚越还有更像畜生的事情没做呢,几下轻而易举地解开他的衣裳,仿佛剔除神像的金漆一般,露出这具美若明玉的身躯。
“阿修。”
李兰修眯起眼梢,冷着脸考虑要不要赏给他。
就这间隙,前峰寝宫有客到来,修士强大的气息不加遮掩,莲华宗里只有白瀛敢如此横行。
后峰的灵泉池乃是宗主闭关之地,设有神识禁止,白瀛尚不知晓他们在此胡天海地。
楚越直勾勾盯着李兰修,压低声音道:“阿修……”
李兰修竟听出几分巴巴可怜,不禁破冰一笑,推一把他的肩膀,“起来。”
楚越冷冽瞥一眼前峰的方向,起身捞起衣裳一件一件穿。
李兰修几下打理得衣衫整齐,“你今日伤他,他不会想见你,你别跟着我。”
“公子打算将我藏在这?”楚越干脆利落地穿好衫袍,轻悠悠地道:“公子早去早回。”
李兰修御剑而出,飞出灵泉池,他舒一口气,复勾唇轻轻一笑。
蠢狗臭狗坏狗,敢用那种方法逼他,活该自渎!
白瀛在玄阴殿里未见到他踪迹,正欲离开,便见他面若桃花,优哉游哉地走进殿门。
“宗主可还好?”白瀛端量他全身一遍。
李兰修没瞧见他身上的血迹,关切问道:“我无事,你呢?药都用了?”
白瀛微微点头,颇为认真问:“他不是楚越吧?”
李兰修讶然挑起眉,神情坐实了白瀛的猜测。
白瀛说道:“我与他虽是不和,但不到公然下死手的这一步,何况——”
“他向来在你面前装乖卖俏,又怎会当着你的面置我于死地?”
李兰修“嗯”一声,言简意赅地说:“他不是楚越,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再出来了。”
白瀛不再多问,回想方才二人和睦的样子,嗤笑着问:“你们和好如初了?”
李兰修点头不语。
白瀛沉默一阵,终于明白那日顾正行为何是如此反应,不甘心地道:“你不怕他狂性大发?”
“有我在,他不会。”李兰修不在,狗才会到处咬人,现在主人在身边,狗日子过得逍遥快活,哪有时间四处咬人。
白瀛没想到他如此信任楚越,幽幽地道,“我不觉得他是你的良配,你应当寻一个能驮着你云游四海,览遍九州,共求大道。”
李兰修侧头瞥他一眼,白瀛微微切齿,直截了当道:“说的便是我。”
“可我心中有他。”李兰修漫不经意地道。
白瀛神色凝滞,李兰修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蛇蝎美人,献上人头都难博得一笑,竟能说出如此话……
他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白瀛怀着满腹的五味杂陈,踏剑飞出玄阴峰,漫天白云飘渺,一如他纷乱的心思。
行至莲华宗的虹桥,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桥栏,楚越望着他,似笑非笑问道:“白护法,不多坐坐?”
白瀛目光落在他下颚的牙印,眯起眼睛牢牢盯着。
楚越抚摸那新鲜出炉的牙印,颇为无奈道:“不慎惹急一只花猫,被它咬一口,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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