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彦苏就带着人,出城外整整找了五日,片刻未停。
可是裴溯和萧月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几乎摸遍了城外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她?们半点踪影。
到第六日时,裴彦苏下了令,就地微服,准备前往邺城。
但就在他们就地准备换装的时候,一行中却有几人突然病倒,直接昏迷不醒。
而与此同时,前方探路回来的人却说,冀州附近有疫病正在传播,具体?的方向还未探明。
“冀北,咱们也出来五日了……整整五日了。”眼?看裴彦苏丝毫不受影响,已经将?身上的胡服除下,拿起了汉服,裴彦荀只能更加卖力劝阻。
“五日又如何??找不到她?们,我不会?罢休的。”裴彦苏毫不犹豫地将?长臂伸入袖笼中,“我一定要找到音音,必须找到她?。”
“冀北,你听表兄一句劝。”裴彦荀死死拉住了他另外那边的袖笼,正色道:
“疫病本就是极为棘手之事,这五日的秋雨又来得太不凑巧,疫病来势汹汹,大雨滂沱恐怕会?让疫病的传播更加迅猛更加凶险,你看,咱们这几个兄弟也算是精壮中的精壮,遇到疫病,不也病来如山倒?”
裴彦苏紧紧抿着?薄唇。
“你抛下一切出来找姑母和弟妹,冀州城内群龙无?首,万一疫病蔓延到冀州,冀北,难道你要指望你那富贵王爷的二舅哥康王出来坐镇指挥吗?”裴彦荀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冀州城内不仅有大周的百姓,城外的军营中也有跟随你金戈铁马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你若是执意要去邺城,便?是将?他们全?都弃之不顾。”
裴彦苏墨绿的眼?底掠过一道阴影。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裴彦荀见他已经被说动,便?微微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上臂,“眼?下疫病蔓延,姑母和她?们极有可能也因此被困住,你既苦寻她?们不得,若是能将?疫病根除,帮到她?们,或许结果也会?柳暗花明。”
而事实上,裴彦荀的推测和猜想完全?有理。
就在五日之前,变故刚刚开始发生的时候,萧月音和裴溯悄然离开冀州,一路东行,一直到日落时分,萧月音才同裴溯说了实情。
不过面对裴溯温柔的鼓励,萧月音仍旧没有下定决心。
回冀州面对裴彦苏,面对那个令她?惴惴不安的结果。
而就在她?并未回应裴溯话时,忽然听到雷声?隆隆,开始下起了雨来。
暴雨如瀑的雨点将?马车车窗和车门砸得劈啪作响,车中几人的面上都掠过难掩的惊惶,好在那时距离前方一个叫东陶的小镇不远了,又前行了两炷香的时间,马车便?顺利驶入了东陶。
暴雨越来越大,渐成滂沱瓢泼之势。驾车的车夫老赵默默沉吟,不由想起了上次在沈州城外车轮深陷一事。
那时候也幸好有霍司斐将?军从天?而降帮他们解决了危机,这回多了公主主仆二人,若是马车在暴雨中前进再遇上什么事,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东陶与冀州相距有八十多里,按照马车的车程,当日便?可到达。于是老赵便?主动提说,眼?下的情况最好是他们在小镇上缓一缓,等雨势小了,再动身返回冀州不迟。
萧月音本就心绪难平,老赵的劝说正中她?的下怀,于是简单与裴溯商量之后,便?决定他们现在东陶住下。
然而,雨一下,便?没了要停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萧月音和裴溯在小镇上最大的客栈里一住便?是三日。到了第四?日的早晨,萧月音向前几日那样去向裴溯请安时,才发现裴溯昏迷在床榻上,人事不省。
而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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