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荞又被砸了一下?,他跑的慌慌忙忙,似是正想骂爹,起眼?见?了邱绿,又收起了自己的暴怒,抱着自己采来的野菜盆灰头土脸的站在一边。
他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看邱绿刚洗过澡,明明奔波多日,却半分也没有受到折磨,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精气神?,酸里酸气道,“绿姬好福气。”
邱绿:……
前阵子,明玉川晕倒当夜,他们在此地?发现了这处山洞。
因?丰充负伤,孟娘又被吓得够呛,邱绿本?以为事情只能指望她与寻奴来做,事实上,杨荞也确实在半夜偷着跑了。
但在第二日白天,他又厚着脸皮回来了。
“杨家如今也留我不得,我成了杨家祭出去的替罪羊,回去注定死路一条,你们不若就让我先跟你们一路吧?”他还将自己身上携带的金银都拿了出来,“……我愿将这些奉上。”
夜里,明玉川昏昏然转醒,闻之此事,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杨荞杀了。
却被邱绿拦住。
她也说不上来当时?自己的想法,杨荞可恨,他是死是活,邱绿毫无关心。
只是此人小聪明极多,且颇为墙头草,也知晓此刻处境艰难,生怕众人看他无用将他丢弃,几乎将裤腰带都赔上了。
若无法利用,再?随明玉川处置不迟。
只是……
邱绿看到他额头上被明玉川砸出来的淤青,自己都有些动?摇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明玉川因?奔波跋涉,病情反反复复,近几日因?睡得不好,头也痛了起来,丰充本?要全天守着明玉川,也被邱绿拦了下?去。
她基本?与杨荞你一天我一天的守着明玉川。
但偏偏就是这么?巧,明玉川醒来的时?候都是杨荞守着的时?候,杨荞因?此不知道挨了他多少打多少骂,就像物种压制一样,杨荞对明玉川敢怒不敢言,也不敢走,整日跟个受气包似的,看见?邱绿他就不顺心。
“你……”此人可恨归可恨,一码归一码,邱绿看着他,“不若去问问孟娘,要她带你去山野之间寻些草药涂涂吧。”
杨荞抵着脸上的伤口,他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早没了从前贵公子的伪装,一张面孔极为僵硬,眼?下?的泪痣都显得刻薄起来,“不劳费心,荞早已习惯挨打。”
邱绿:……
得得得,习惯那就习惯吧,邱绿无语的进去山洞里,看到寻奴跟孟娘在一边摘着今日新采来的草药,丰充睡在一边,哪怕睡下?了,他身子也十分板正。
丰充入睡不易,因?他从前贴身伺候明玉川的缘故,睡眠早已不似寻常人,但每次睡下?后都会睡得很沉,邱绿放缓了脚步,刚和寻奴打了声招呼,放下?自己手?里端着的水盆要坐下?来一起摘草药,屁股还没坐下?呢,便听屋子里响起了隐隐金铃声。
“等等啊。”
邱绿看了眼?丰充,放下?草药端着自己的水盆匆匆去往里头的山洞。
这间山洞似是以前有人居住过,本?来刚发现这山洞时?邱绿还不敢进去,待望见?里头还有柴火痕迹时?才?勉强安心。
只是里头的味道,一开始并不好闻。
还有辨不清的野兽尸体在里头,如今,那股腥臭味成了药汁的苦涩之气,越往里走,越是明显。
“我过来了,你莫要再?摇了。”
摇晃金铃的声音一顿,里间山洞内光线昏暗不明,明玉川坐在大家的外裳之上,身上盖着的也是大家的外裳,他苍白的指尖紧紧捏着金铃,身上穿的是孟娘裁布做的墨蓝色衣裳,过长的墨发垂落满身,他垂着头,又用力?的摇了几下?。
邱绿:……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明玉川及其,及其的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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