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原来秘境的,那么只能是刚刚来杀他们的那伙人的。
他还在想他们怎么跑得这么快呢,原来留了这种肮脏的后手。他们是真想把自己置于死地了。
之前景断水对于庄诺他们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愧疚,毕竟他们的遭遇说到底都是因为原身。可现在景断水是真真切切地把那伙人给记恨上了。
哪个名门正派会篆养这种邪物?
这株奠柏显然是饿极,二话不说就往景断水身上扑。
景断水终于抵挡不住奠柏的进攻,雪剑出剑的速度慢了一个呼吸。
这一个呼吸的工夫对于两个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在距离景断水的额头三寸的地方顿了一下,
这,这......
食人柳还挑食不成?
奠柏擦破了景断水素白的手腕,血液的奇香霎时间在空气中弥漫。
景断水打小怕疼,这具身体又对疼痛格外敏感,伤口还不容易止血。
这一疼,就容易勾出生理性的眼泪。
地面开始塌陷,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几百阶石梯蜿蜒而下,一直通到一座古老的地宫。
地宫的门口,绛紫色的铜铃在烟尘抖落下一串近乎悲戚的声响,好似雪山的回音。
就在这一刻,奠柏像是感觉到什么,所有的枝条都乖巧地向后退去。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枝条突然拧成一股,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面颊。随后,奠柏小心翼翼地缩回那些看起来粗壮丑陋的枝条,探出最为柔嫩的一枝,在景断水的面前缓缓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景断水看不见花,只知道奠柏的树枝在自己面前要来晃去。
书里说过,奠柏虽然凶残,开出的花却非常漂亮。
但是景断水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看见景断水没有反应,奠柏又将柔嫩的枝条试探着向前延伸,想要将那朵花别在他的耳后。
景断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奠柏好像……
在向他赔罪。
照理他是不会和一株植物一般见识的,可是他一向到奠柏划伤了他,还让他丢了那么大的脸的生气。
“不需要这个补偿。”他是怎么想都觉得头上顶一朵花很别扭,退后了一步,“太俗气了,我不喜欢。”
花朵伤心地掉了一片花瓣,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转而又探出一根枝条。这次的枝条上是一颗饱满红润的果实。见景断水没有反应,奠柏又努力地让那颗果实长得更大更诱人一些。
奠柏的果实是炼药的好材料,基本上可以说是有价无市。景断水伸出手,那颗果实在枝头摇晃了两下,轻轻落入他的手中。他的语气略微软和了一些,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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