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一愣,随即为难地说道:“小姐,迎亲队伍马上就到了,这时候用早膳怕是来不及了。况且,万一弄花了妆,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黄莺有些不耐烦,道:“果然不是自己人,就不知道心疼。”
兰香闻言神色一滞,随即说道:“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
黄莺见状越发不耐烦,道:“听不懂人话,让你去,你就去,知道时间紧,还在这儿磨蹭。”
“是,奴婢这就去。”
兰香没敢再耽搁,转身走了出去,黄莺的真实身份,她们不清楚,却知道就连齐方岑都拿她没办法,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更没辙了。
菊香忍不住替兰香辩解道:“没能早些给主子准备早膳,是奴婢们考虑不周,但兰香和奴婢是主子身边的老人,对主子绝对忠心。”
黄莺还想再说,被伊华然拦了下来,无奈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今日是我大婚的好日子,你也稍微收敛点性子。”
黄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行行行,今天你是新娘,你最大,我听你的。”
“待大婚过后,我的首饰你随便挑,就当作是给你补偿。”
黄莺的眼睛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我说的,不反悔。”
“那你就等着破产吧。”
黄莺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伊华然,而他身边的人都是齐方岑的人,她担心他们并非真心待他,担心他孤立无援,所以才让自己变得刻薄,只希望他们能因此有所顾忌。
兰香去了厨房,端了一些吃食过来,伊华然和黄莺简单地吃了些,随后又重新涂了口脂,补了补妆,迎亲的队伍才来到大门口。
喜娘给伊华然蒙上了盖头,由王炎冰背着来到大门口,又送上了花轿。
来迎亲的是齐方岑,他戴的依旧是枭的面具,众所周知,他不良于行,自然不能骑马,加之身体病重,不能过来迎亲,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幕。
齐方岑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伊华然被人背着出门,送上了花轿,紧张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他一夹马腹,马儿就走了出去,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抬着嫁妆,绕着都城走了半圈。来时走半圈,回时走另外半圈,这叫不走回头路。
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回到了平阳王府,花轿摇摇晃晃,晃得伊华然眼冒金星,成功晕轿了。若非他脸上有妆,此时应该是惨白的一张脸。他脚步虚浮地下了花轿,迈过火盆,这才和齐方岑一起,进了平阳王府。
京都百姓围在王府门前看热闹,就这场大婚议论纷纷。
“你们瞧见了吗?这么多嫁妆,一眼望不到头!”
“是啊,比前世子妃的嫁妆多一倍不止。”
“上次是冥婚,不够隆重也在情理之中。”
“这次还是冲喜呢。连迎亲都是让人代劳,可见世子是真病得不轻。”
“可怜啊,不会刚嫁进门就成寡妇吧。”
“你这么说,是不想活了吗?”
……
伊华然被拉着来到正厅,因为盖着盖头,他只能听到周围嘈杂的人声,却看不见都有谁。见齐方岑停下,他也停住了脚步,本就头晕目眩,再听到闹哄哄的声音,就更加难受了。
好在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吉时到,新人行礼。”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虽还能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却比方才好得多。伊华然闭了闭眼睛,脑袋有好一会儿的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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