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声音,鬓角泛白的宁嘉青转过身,笑着朝他摆摆手时,眼角的皱纹蔓延开。
两人在附近的杂草坡上挨着坐下,下面是运送煤炭的火车,几个工人正在捡着掉落的煤块。
宁嘉青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启开拉环后递给他。
曾经福利院里那个沉默寡言,性格怪异的印度小男孩,如今已经是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虽然依旧不爱笑,但总归懂了几分人情世故,接过他给的啤酒时,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宁嘉青自己也喝了口啤酒,望着远处天边斜斜的落日,感慨道:“记得第一次和他去福利院见你时,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他侧头看向莎萨,鬓角夹杂的银发微微泛着光,问道:“现在总能告诉我,这些年每年都陪闻珏来看你时,和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了吧?”
莎萨置若罔闻,举起易拉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边攥扁边起身离开。
宁嘉青知道他不会说,也不再逼问,拿起地上的啤酒正要接着喝时。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明年见。”
宁嘉青一愣,回头看向莎萨。
这个讷口少言的印度男人,迎着落日橘色的光。一向沉郁的面容,眼底被染上几分红。
他喉结动了动,低声说:“我十岁那年,被领养的家庭以伤害了他们亲生女儿为由,弃养送回福利院。后来我从宿舍的楼上跳下,但不知道二楼摔不死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