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窗外的繁华夜景,闻珏感慨道:“以前在洛杉矶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发觉原来这个城市的夜晚这样美丽。”
身旁的宁嘉青将他拥在怀里,环抱着他的双臂成了安全带,“毕竟是上帝吻过的天使之城。”
听此,闻珏转过头静静地看他。
宁嘉青问他怎么了。
闻珏摇头,又看看向窗外。
沉静片刻后,才愉悦道:“看一看天使。”
抵达场馆时音乐节已经开始,距离Field演出还有一个小时。
知道宁嘉青要带闻珏来后,余泽一早就等候在场馆的后门。
有车缓缓驶过停下,看到宁嘉青将闻珏抱下车,推着他过来走到面前时。
余泽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嘴角向下没忍住掉了眼泪。
对于余泽来说,他不常常见到闻珏,每次见面几乎是以年为单位。
第一次从现实中见到他,是在海边别墅的书房。
余泽头一回见到如此挺阔英俊的亚洲男性,与设想中的闻珏截然不同。
听闻他也喜欢皇后乐队,闻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收藏的专辑和纪念T恤送给他。
第二次是去病房探望闻珏,他已经坐在轮椅上。
面对其余看望者客套惋惜的安慰话,却笑得坦然无谓。
而如今,闻珏戴着输氧管,薄薄地得像一张纸片。
即使洛杉矶的夜风再温柔,仿佛也能将他携走。
余泽哽咽地叫了声,“闻哥。”
闻珏轻声应着,他打量了一下余泽的服装,看着他脸上化的演出妆,夸赞道:“真好看,脸上的亮片,像星星。”
余泽微微一怔,想到他只是简单被化妆师描了几笔,脸上并没有贴什么亮片。
又很快反应过来闻珏是在替自己找理由,他抬起胳膊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笑得开朗。带二人去观众席路上,余泽问闻珏:“哥,你想听什么,闭幕时的最后一首我来唱。”
“可以吗?”
余泽使劲点头,“当然。”
脑中闪过阿暹站在垃圾堆上,迎着风雨弹唱的模样。
闻珏笑着说:“Radio Ga Ga.”
余泽给他们留的是前排vip席的坐票,座位与座位之间空隙大,人又少。
宁嘉青一直坐在闻珏身边,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戒指在晦暗的环境里泛着光芒。
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和哨声中,贝斯手帕瓦上台,又开始了他最出名的独奏。
畅快的音调游离在自制电吉他弦中,每一声都扣在人的心上,扣在自由无畏的路上。
热闹映在闻珏的眼里,却衬得他更加疏离。
如一朵开在立春的昙花,短暂绽放凋谢后,是万物的复苏与生长。
用自己素雅洁净的花瓣,迎来万紫千红。
他看着台上,轻轻叫了声:“嘉青。”
即使环境嘈杂,宁嘉青还是瞬间捕捉到。
他起身单膝蹲在闻珏身侧,手不曾放开,“我在这。”
闻珏倾身靠近他,随着动作牵动输氧管,“与其说我喜欢皇后乐队的歌曲,不如说我热爱的是Live Aid里的Queen。”
“为什么?”
“我从前不明白,为什么那场演出令我如此着迷,看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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