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这捧新鲜湿润的白玫瑰,浓重的花香熏得闻珏头有些晕。
不过这个点还能买到叶片浓绿舒展的花束,也算是用了心思。
面对深情肉麻的告白,闻珏置之不理。
一手捧着花,另只手推着手轮圈后退。
本想俯身去抱他的宁嘉青落了个空,略带不爽地直起腰,一直跟着闻珏进到浴室。
见他从角落里拿出那只塑料红桶,先前带来的那些月季花早已凋谢枯萎。
闻珏将桶灌了三分之一水,剪开花束将白玫瑰悉数放了进去。
这会酒精上头有点晕,宁嘉青倚着门框环抱双臂。
低头盯着闻珏薄软的耳垂,白皙的脖颈,以及露出一隅的刺青。
他喉结攒动,喉咙窜出几丝痒意。
轮椅上的人将花枝整理妥当,额前的发丝几缕被水沾湿,衬得眉下那双瑞凤眼瞳黑如墨。
又再次无视门口的人,企图从旁边空隙出去。
被宁嘉青伸手握住轮椅扶手,动弹不得。
空间逼仄潮热,酒精加速心率。
他微微眯眼,盯着闻珏,低声问:“不理我?”
闻珏没看他,语气平淡:“洗澡时记得打开地漏的盖子,洗液都在架子上,你挑着用。洗完记得清理头发,拖干地板。”
他侧头看向表情懵愣的宁嘉青,攥住他的手腕将手从轮椅上扯开。
随后略带嫌弃地捻了下指尖,告诉他:“多洗几遍,再有一点酒味,别想上床。”
等闻珏已经到了走廊拐角,宁嘉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是房屋主人,终于肯留他过夜了。
宁嘉青看着角落散在水桶里的白玫瑰,过去伸手轻轻弹了下花瓣,声音愉悦:“谢谢你了,小家伙。”
闻珏回卧室给宁嘉青拿换洗衣服时,恰巧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是弟弟的电话,也没别的重要事情,请教了两个工作上的问题。
很快手机被父亲拿了过去,问问他最近生活是否还好,在那边住的习不习惯。
“我不是刚刚发了照片。”他笑着说,“你们放心,我一切安好。”
切断电话后,唇角的笑意渐渐褪去。
虽没明说但闻珏心里明白,是想让自己早点离开回京城。
借着这会儿闻珏才注意到社交软件上的消息,一半都是宁嘉青发来的。
看着这一长串对话框,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是小孩子吗……”
浴室内水声沥沥,闻珏把衣服放在门边的架子上,敲了两下贴着毛玻璃的门,对里面说:“衣服给你放在门外了,贴身衣物是——”
话还未说完,浴室门“唰”地一下被拉开,伴着沐浴液薄荷香气的热气氤氲而出。
宁嘉青向后捋了把头发,白皙的皮肤被热气染上粉色,浓密的眼睫洇着湿意。
话间稍顿,闻珏继续把话说完:“贴身衣物是新的,洗干净没穿过。”
宁嘉青说了声“谢谢”,一手抓起那沓衣服。唇角扬起,带了点戏弄的意思:“不用新的,其实你穿过的更好。”
“……”
闻珏冷着唇角没理,不作停留地转身离开。
听到推拉门关上的声音时,轮椅的轮子缓缓停下。
闻珏侧身,又看向浴室的门。
想着宁嘉青刚才那副白里透红,细皮嫩肉的模样。
怎么以前没觉得……像个小白脸。
谨遵闻珏的要求,宁嘉青里里外外,认认真真洗了三四遍。
把架子上的几种沐浴露和洗发水用了个遍,别说一点酒味,洗得他酒劲儿都醒了。
本以为终于如愿所偿,能和闻珏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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