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该放的位置。
看着本子上整齐苍劲的笔迹,甚至画了示意图来提醒。
也不知道私下里耗费多久的时间,才得以在他面前得意那么几秒。
闻珏合上本子放回,不禁轻声自语:“……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个没完。”
昨日预报的暴雨如约而至,阴云几乎将白天覆成黑夜,闪电抵达时又将夜照亮成昼。
将近三个半小时的视频会议终于结束,宁嘉青合上笔记本电脑。闭眼捏了捏山根,在脑海里再过一遍会议上敲定的项目方案。
书房的门被敲了几声,宁嘉青以为是阿姨来送磨好的咖啡,说了声:“请进。”
等听到轮轴转动的声音,他睁眼看见闻珏进来。
光线昏暗,闷雷阵阵,斜密的雨从纱窗缝隙中钻进屋。
在闪电残留的冷白色的光中,闻珏离他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书桌旁。
过度疲劳的大脑使意识恍惚,宁嘉青倏地觉得有些不真实。几乎忘了眨眼,怔怔地盯着眼前的闻珏。
听到对方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工作结束了?”
自己似乎“嗯”了一声。
闻珏睃了眼往下淌着雨水的窗台,转着轮椅去往窗边,伸手向上去拉窗户,说着:“今夜的雨真大。”
突然间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无尽地延长。
背景虚幻模糊,闻珏坐着的轮椅消失不见。
他穿着一件黑色过膝风衣,脊背挺直地站在眼前,身后是厚重的雨幕。
宁嘉青想起来,眼前的场景是四年前一个夜晚。
那时他和闻珏刚刚结束酒局,在皇家餐厅的门前和客户寒暄告别后正准备离开。
闻珏当着他的面接了个电话。
结束通话后,他望向远处,平静地说了句:“今夜的雨真大。”
宁嘉青也想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二十四日。
两个小时后,闻珏在宜临公路遭遇车祸,险些丧命。
手上传来的温热让宁嘉青回过神,对上闻珏疑惑的眼神。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窗边,攥住了对方要去关窗的手。
“别去”两个字,已然抵在了唇边。
宁嘉青喉结攒动,低眼盯着他两秒,侧身将窗户拉下关紧,顺便按下墙上的开关。
瞬间通亮的房间,让宁嘉青彻底清醒,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他低声说:“窗轴有些锈住了,你拽不动,我明天找人来修。”
闻珏应声,低头提醒:“手。”
宁嘉青这才反应过来,紧握着闻珏的右手未曾松开。
褪去雷声的雨夜,是心怀不轨之人获得暧昧的催化剂。
宁嘉青松开些手,却没放开,拇指指腹摩挲着虎口处的皮肤。
察觉到逐渐走偏的气氛,闻珏抬眼,瞧见视线愈发烫人并倾身向自己靠近的宁嘉青。
在闻到他身上因伤口消毒留下的碘伏液的味道时,他不紧不慢地伸手,抵住对方的胸口,阻止进一步动作。
触着胸膛的手,隔着紧实的肌肉感受到心脏的搏动。
闻珏微微抬起下颌,轻挑眉:“又想要预支?”
宁嘉青倒也诚实,丝毫不客气地从鼻腔“嗯”了一声。
明明无礼在先,也不是一次两次。
这会儿又摆出副乖巧模样,哑声问:“给不给?”
默认闻珏会拒绝,宁嘉青权当走个形式略表礼貌。
他有些强势地移开闻珏按在自己胸前的手,俯身几乎要吻上唇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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