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池州“啧”了一声,凑近了小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哥还是处男呢,嘴都没跟人亲过。第一次不得先让对方提供个体检报告什么的……”
韦京年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还是个纯爱。”
“滚蛋,说正事呢哎我操——”
手里攥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池州差点没扔出去。想起来自己还拿着宁嘉青的手机,从洗手烘干机那里吹干后,回来被人拉着打了两局台球差点没忘了。
他一看来电显示——闻珏。
韦京年也看到了,“劝你还是把手机送进去。”
“……你去。”
韦京年后退一步,“快进去吧,要是电话挂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池州骂了句脏话,一咬牙推开门,“宁哥,有电话,是你……”他越说声音越小,“姐夫”两个字愣是没敢说出口。
宁嘉青看向他举过来的手机,唇角冷直没说话。
手机还在振动,池州:“你不想接的话,那我挂了?”
说完,池州刚想按两下侧键挂断。宁嘉青突然起身,因为喝醉了脚步不太稳,踢得脚边的威士忌瓶子撞击着响起来。
他夺过电话,赶在最后一次响铃前,按了接听键。
“嘉青,还在忙吗?”
闻珏清润平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宁嘉青喉头攒动了一下,冷声问:“有事?”
“倒是没什么事,这几天你都没回家,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别忘记涂药。”
“没事。”
简短地两个字,宁嘉青挂了电话。随后一直看着屏幕,直到熄屏。
女人已经把钱收好准备要走,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女朋友查岗?”
这话一出,池州脸都绿了,快指着鼻子骂她了。
这时韦京年适时进来缓场,晃了晃手中的红酒,“酒窖里藏得最好的酒拿来了,一起再喝点?”
深红色的酒液晃荡在醒酒器中,映出池州趴在桌上的影子。
他叹了口气,抬眼问韦京年,“暴发户,你和宁哥认识时间比我长,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怕他姐夫啊?”
“怕?”
“对啊,一通电话就把人叫回去了,犹豫都没犹豫。”
韦京年轻笑,“不是怕。”
他把高脚杯放到池州面前,“是宁哥好哄。”
第9章 不懂事
韦京年叫了自己的司机送宁嘉青回家,再三叮嘱如果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自大学毕业进入宁远集团后,酒局虽多,但宁嘉青极少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
被扶上后座位后,车子启动没几秒便觉得天旋地转,手脚陷入海绵里挤不出一点力气。朦胧的意识如同放映的幻灯片,错乱地闪过幕布。
他想起刚才短发女人胸前的文身,渐渐地从美神维纳斯融化重构成厄洛斯和普绪克,铺满宽阔健硕的背。
在无数次梦里,他无数次伸手抚摸。疼吗?
他透过眼前的女人,问他。到底是得多爱一个人,才能忍受颜料烧灼皮肤的巨大疼痛。
眼前的画面渐渐消融成一片黑暗,听见女人笑他不适合抽烟。
可她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抽烟不是在应酬,而是在二十一岁那年一个普通平常的夜晚。
那个仲夏夜晚,比新加坡所有的夏夜都要来得潮湿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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