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下去。”他走之前拍了下宁嘉青的肩膀,轻声说:“再试试,看能不能拼好。”
阔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宁嘉青回头,问阿姨这是谁。
“他呀,是宁小姐的未婚夫,今天带着礼儿上门,算是正式见面了。”家政阿姨笑得脸很圆,“一会记得叫哥哥,过不了多久,就得改口叫姐夫啦……”
宁嘉青醒了,床头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
天已经大亮,阳光刺得他半睁着眼,缠着纱布的手捞过手机。
看见来电显示时,瞬间清醒过来。是他的父亲。
宁嘉青在游轮上打了人的事,终究还是传到了父亲宁江的耳朵里。
宁家最忌讳“兄弟阋墙”的丑事,他们姐弟也不例外。
这次冲动代价是他失去了手上的重要项目,现在由宁江新聘的经理团队全权负责。另外让他“休假”,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等通知。
既然是假期,哪有不休的道理。
隔天宁嘉青便乘着韦京年的私人飞机,飞了四小时到达马累。
韦京年去马尔代夫是有生意要谈,而他和池州纯属去跟着玩的。
池州执着于各种趴,宁嘉青毫无兴趣。一下飞机便住进度假村酒店,直到隔天上午韦京年谈完生意,叫他去海边玩。
阳光沙滩,碧水蓝天。男男女女穿着泳衣,冲浪排球,享受着日光浴。
一眼望去,只有宁嘉青一人穿着白色T恤,外面套一件花衬衫,颈间一截银色的项链,亚麻色的薄长裤垂到脚踝。他戴着墨镜在伞下的长椅上睡觉,露在外面的皮肤比沙子还白,似乎永远晒不黑。
刚打完两局沙排的池州跑过来,看看闭眼休息的宁嘉青,又看看一旁因工作不停接电话的韦京年。
扬起排球朝韦京年砸了过去,对方一歪头躲了过去。
“什么人啊,叫人出来玩,自己对着破手机讲个没完,暴发户你扫不扫兴?”
韦京年也不生气,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小桌上,“好,不打了。”
弯腰单手捡起排球,拍拍上面的沙子,“陪我玩一局?”
“看不见我浑身都湿透了,歇歇。”
池州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接过韦京年递过来的椰青,猛嘬了两口。
他看着半米外的宁嘉青,叹了口气,小声说:“宁哥也真够倒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公司……这都赖你。”
韦京年也不反驳,“嗯,都怪我。”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过也不能都赖你,还得赖他那个半身不遂的姐夫。”
“为什么?”
池州说得一本正经,“谁让他当初和宁甯姐结婚的,弄得宁哥这些年就没开心过。”
这话让韦京年饶有兴趣,“我想请问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认为宁哥喜欢他姐的?”
池州摆出一副“地球人都知道而你不知道”的表情,惊讶道:“这还用说,你有眼睛看不出来吗?”他摇头。
池州瞄了眼宁嘉青,小声说:“在那家伙出现之前,你见宁哥哪回回去参加家庭聚会。甚至婚后和他姐姐住一起去了,他那么怕被人打扰的性格,一住就是八年啊,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八年?”
“……还有呢?”
池州又瞄了眼宁嘉青,小小声说:“住在一起也就算了,宁哥还整天翻家里的监控,不就是想看看他那忙得一年见不到人的姐姐有没有回来……宁哥连恋爱都没谈过,世界里就她姐一个女人了!”
“……”韦京年拍了拍池州的肩膀,“确实,都怪他姐夫。”
“你也这么认为吧。”提到闻珏,池州心里的火噌噌的,一时没忍住,出声骂道:“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飞来半个柠檬砸在池州的头上,宁嘉青皱起眉,“吵死了,闭嘴。”
韦京年笑得不行,拽起满脸柠檬汁的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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