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正身子,状似随意的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说出了在心底预演了几遍的台词:“羽川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开玩笑。”
但下一秒,他伸懒腰的双臂就悬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羽川澈也并没有顺承他的话,而是突然反问道:“如果呢?”
“什么?”
“如果是真的呢?”羽川澈也并没有站起身,而是就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仰头看太宰治:“如果我真的会死在这场危险中呢?”
“怎么可能……”太宰治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逼迫了,他下意识的反驳道。
可是羽川澈也根本没有给他留下思考的余地。
他再次截断了太宰治的话:“那你会怀念我吗?还是会像之前的时候对待一个普通同事一样……”
太宰治知道羽川澈也没有说出来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和织田作之助的身份一直都是武装侦探社的未解之谜。所以羽川澈也即使说着从前的事情,也只是含糊其辞,没有给他们现在的工作带去困扰。
他的世界中,羽川澈也好像一直扮演的都是这种角色。看上去不靠谱,却又在小事情上格外的细心。
太宰治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容易和其他人建立起来感情的人。所以即使是面对手下或者同事的阵亡,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吩咐发放阵亡抚恤金,然后再由新人将空缺的位置补上。
死亡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一个陌生而遥远的概念。至少在他无数次的自杀中、在无数次碰触到生与死的临界点的时候,他曾与死亡擦肩而过。
可真正的死亡所带来的的空虚与痛苦,他曾经切身体会过。惶恐、不安、仿佛心脏被一只大手无情的攥住,然后垂死挣扎般的律动、挛缩,紧接着便是周身空气被抽走的漫天窒息感。
如果,羽川澈也会死。
他怎么会死呢?对吧?
如果说这是一个比“这个糟糕的世界其实很美好”还要好笑的笑话,那他大概会放肆的大笑起来。
他有些沉默了。
“阿治,我们是朋友,对吧?”
“……对,我们是朋友。“太宰治顿了一下,又像是漫无目的的重复了一遍羽川澈也的问话。
肯定的语气轻微加重,仿佛一直悬空而迷茫的思绪突然找到了一个正确而又安定的缺口,肯定的答案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错,是朋友。“
他半真半假的开玩笑:“所以我会记得把羽川君喜欢喝的清酒送到你的墓碑前的。”
是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羽川澈也口中的危险甚至是他口中的那个世界他根本插不上手,就算是让织田作去做这个所谓的保护者,也远比自己这个只有一般身手的普通人能发挥更多作用。
那羽川澈也选择他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边羽川澈和太宰治旁若无人的谈话,另一边的织田作之助却敏锐的发现了乔鲁诺面部表情的些微不自然。
他原本也分出了注意力去关注着羽川澈也那边的谈话。如果羽川澈也真的遇到了麻烦的话,那他可能也帮得上忙。
不过现在看来的话,还是乔鲁诺这边的状态更值得他关心。
乔鲁诺这个少年在羽川澈也说出自己可能会死的那一刻,整个人就突然不对劲了。
他抽了抽嘴角,神色有些复杂和古怪。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出于种种原因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不舒服吗?”织田作之助适时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关心。
“并没有,谢谢您。”乔鲁诺对织田作之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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